这话江夫人不曾对别人说过,可她看陆冉冉的第一眼也是觉得特别亲切,似曾相识却想不出到底像水。
今日孟嬷嬷这么一说,想来陆冉冉是像某个她和孟嬷嬷都认识的人吧。
孟嬷嬷要在听雨轩等江景珩,江夫人便安排了人去悦容阁看了看陆月柔,还嘱咐谁也不许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那边,陆夫人一路催促车夫,火急火燎的赶往了安定侯府。
路上,陆夫人终于有机会把事情的始末讲清楚了。
陆宇林接了知春里邹氏报的偷窃案,借着查案为由,天天往邹家跑,临了,案子没查出头绪,他却强要了周氏女儿月娘的身子。
这不,邹氏直接敲响了登闻鼓,此事已经闹得城防营人人皆知了。
“冉冉,你一定要救救你二哥,他是被那贱人一家陷害的。”
听着陆夫人这熟悉的陈词滥调,陆冉冉冷了脸,“嫡母,谁家姑娘会用自己的名声去陷害别人,二哥也不是头一遭这样了。
我义父好心给他谋个差事,他没什么建树也就罢了,还做下这等丢人现眼的事,这忙我帮不了,我没脸见义父、义母。”
陆冉冉叫停了马车,怎么也不肯前去,陆夫人慌了神,拉住陆冉冉的手腕,厉声道,“陆冉冉,你别忘了,是陆家养大的你,那是你二哥,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陆冉冉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我怎么会忘了呢,我是在下人房里靠着和狗抢食活下来的,下人干活有月银,我有的只是嫡母和哥哥姐姐们的责骂和痛打。”
那个笑容太瘆人,直看得陆夫人心里发毛,谁知道这个臭丫头竟能有这般际遇,早知道就对她好些了。
她藏起心中的不满,陪着笑脸说,“冉冉,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那有什么隔夜仇,小时候是你哥哥姐姐不懂事,和你闹着玩的,你在我们心里,和月柔是一样的,不说别的,单看你们的嫁妆就知道爹娘没有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