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杵在边上,他一脸焦虑。
“本宫会救你!”徐胧月走近,她抬起手。
闻言,白忆泽面上一怔,他原本想弄死徐胧月再同徐胧玉联手。
他昨夜见到徐胧月倒在他怀里,那颗心撕裂般疼。
白忆泽微微蹙眉,他脸上透着疑云:“待我死后,三公主还可以再娶!”
“不,本宫就要驸马!”徐胧月连连摇头,她没想到白忆泽会这般坚定。
白忆泽板着脸,他那双冷眸深沉无比,目光流转间,流露出复杂之色。
他还没借到兵力,若是死在这,又怎么给父皇报仇。
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她握住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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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怨地望着她,漆黑冷眸若有所思。
徐胧月抬起头,她脸上透着天真浪漫:“等驸马离开这里,本宫便唤你侍寝!”
“咳咳咳!”白忆泽抬手拍胸口,他身子猛的颤抖,握起白帕子捂住嘴。
话落,他松开手,白帕子上浮现红色血。
徐胧月惊呆了,她没想到白忆泽咳疾这般严重,转身往外走。
紧接着,白忆泽勾起薄唇冷笑,他抓起白帕子扔地上,不知还要装多久。
北辰杵在边上,他不敢吭声。
片刻后,徐胧月走到屋内。
层层纱幔垂下,屋内烛火飘渺,香炉里的龙涎香升起。
女帝端坐在榻上,她眯着眸子,握个折子放手中。
“求母皇放过驸马!”徐胧月握住女帝手心,她挑了挑眉。
闻言,女帝眸底漆黑,她眼中不带任何情绪,语气平淡地像秋日里的一缕烟一阵风。
“他要除掉你,你还帮他?”
“你是朕最宠爱的三公主,就连易容术朕也没教给你两个姐姐!”
说完,女帝板着脸,她每每想到白忆泽对徐胧月下蒙汗药,恨不得捏死他。
她想给白忆泽千刀万剐,再五马分尸,扔到乱葬岗喂狗。
徐胧月瘫倒在地上,她深知女帝会做什么。
女帝向来心狠手辣。
若是女帝知道白忆泽处心积虑要除掉徐胧月,他怎么还有活路。
于是,徐胧月握起女帝水袖扯,她眨了眨眼:“母皇你饶过驸马,儿臣让他同二姐姐成婚!”
“朕不同意!”女帝轻声开口,她怒火窜到脸上:“代国九皇子入赘燕国,他定是另有所图!”
徐胧月怎么不知,她比谁都了解白忆泽。
她不敢对女帝说,只能默默承受。
而后,她想起重生那日,掉到水中差点被淹死。
她记得那日是被徐胧玉推下水。
若是她没猜错,徐胧玉深爱白忆泽。
她想要白忆泽活下来,待他同徐胧玉成婚,她就功成身退。
转瞬,徐胧月跪坐在地上,她撅起嘴吐,拿个白帕子拍胸口,声音弱的像受惊的小猫。
女帝一惊,她轻抬眼皮:“月儿,你这是?”
“启禀母皇,儿臣怀上孩儿,你不能让他生下来没了爹!”徐胧月捂住嘴,她拿个白瓷盘过来,吐出一口唾沫。
话落,她抓个酸萝卜放嘴里,捏个酸黄瓜吞下。
女帝眼珠子转转,她能感觉到徐胧月肚里有孩儿,脸色青黑如锅盖。
随即,女帝看了一眼可兰,她挑了挑眉:“去天牢告诉驸马,只要他认下这个孩儿,朕就饶过他!”
“是!”可兰垂着脸退下。
待可兰走远,徐胧月扑到女帝怀里,她抬手摸肚子,又拿个酸萝卜放嘴里。
女帝阴沉着脸,她瞅着徐胧月这般,连连摇头。
“还是母皇对儿臣最好!”徐胧月撅嘴靠过来,她抱住女帝不松手。
女帝没说话,盼着早日抱孙子。
徐胧月转身往外走。
待徐胧月走远,女帝看了一眼香巧,她薄唇轻启:“送几盒阿胶和虫草过去,再备上龙凤被,黄金千两!”
“是!”香巧浅行一礼,她穿过廊庑走远。
这一路,徐胧月不记得走多久,她提着月白色襦裙跑的气喘吁吁,就怕耽搁时辰。
天牢中,白忆泽板着脸,他握起玉扳指转转,面无表情。
“驸马爷,三公主已怀上孩儿,”可兰浅行一礼,她柔声道:“你认下这个孩儿,女帝便放你出去!”
闻言,白忆泽气得脸色铁青,他不远万里从代国嫁过来,带上庞大的嫁妆,就为喜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