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行礼之后,所有人躬身退了出去,离开压抑的气氛,走到殿外,所有人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前往宫门的宫道上,五皇子面色阴郁:“父皇这是生怕我们跟太子作对吗?让皇子们闭门在家,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
大皇子瞥了他一眼:“没把你带进刑部大牢严刑审问,你就烧高香吧。”
此言一出,其他几位皇子纷纷朝五皇子看去。
“大皇兄什么意思?”五皇子皱眉,语气不悦,“我又没对父皇下毒,凭什么把我送去刑部大牢?”
大皇子道:“你以往一直跟二弟亲近,给父皇下朱砂一事,本王不相信你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大皇兄这是认定了毒是二皇兄下的?”五皇子皱眉,“二皇兄已被贬为庶人,不管是不是他下的毒,父皇总不可能下旨杀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大皇兄觉得把罪名推到他身上,横竖对他没影响是不是?”
大皇子冷笑:“是不是他下的毒,你一清二楚,不必装傻。”
谁都不是蠢人。
此前争储最激烈的时候,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周锦砚的身体一直不好,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无计可施,楚国来的公主一出手就治好了,怎么不问问是什么原因?
难不成那个养尊处优的楚国公主,还真拜了隐士神医为师?
分明就是太医院故意拖延,不想让周锦砚好起来。
“若大皇兄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是知情人?”周怀敬不甘示弱,面上亦浮现冷笑,“否则你怎么能如此笃定此事就是二皇兄所为?皇子这么多,谁对那个位子都有些想法,凭什么认为一定是二皇兄,而不是大皇兄你?”
大皇子脸色一青,却无法反驳。
他确实没有证据。
毕竟周禹宸没被剥去亲王爵之前,在众皇子之中优势最大,背靠着袁丞相这么个权臣,想做什么轻而易举,也很难让人抓到把柄。
可他们是皇族兄弟,是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