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独把陈圆润叫到了房间。

“海爷爷,找我啥事儿?”

“润宝,我的亲哥哥对我心狠手辣,隔了房的兄弟(小爷爷)却待我如同亲手足,靠那虚无缥缈的婚书,还不如自家人信得过。我们是远亲,论辈分,你也算是我的孙女,我想把定海公府的那门婚约书给你,你就当多一个相看对象,成了更好,当年悦画那丫头做的事,你小奶奶为你不平,我自然在知晓,若成了世子夫人,她也会开心的;若是不成,为了老国公爷的情分,定海公府对你们陈家也会留一份人情。”

“不可!这是小花的机遇,怎么可以……”

“孩子,你听我说完,海爷爷这年岁了,也没啥好求的,就想求你们陈家给小花一个庇护所,护她一生平平安安,你祖父,你的父亲都是大善人,与其相信远在天边没有交集的定海公府,我更相信你们陈二房,这份婚约在你们手里,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可和定海公有情分的人是你啊,看你的面上,小花……”

陈海摇了摇头,“那是老定海公,我们之间渊源牵涉甚大,甚至还有危险,就不和你提了,老定海公当年剿灭海盗返皇城的路上,被海盗余孽偷袭,中了剧毒,自此神志不清,我和他之间的故事,他的后代也未必了解,我想上皇城也只想找老定海公叙旧,没想过攀龙附凤,我们是农户,高门哪是那么好进的,陈平家几年前请了皇城的教养嬷嬷,小花也听了不少高门的事,她胆小,我当初还打趣若是有嫁入高门的机会,她想都不想,直接把这孩子吓哭了,加上和二牛的感情也好,我从来没透露这件事。若不是后来陈平怠慢导致我差点熬不过去,才想给小花寻个庇护,当时我让小花带话给你父亲也是不求姻缘,只求庇护,你父亲肯定懂我的意思,如今你亲自来,更好不过了。”

陈圆润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接还是不接,一时犹豫不决。

陈海笑道:“孩子,别有压力,你那么优秀,说不定那世子爷就看上了?”

高门贵妇,她倒不在意,人最终要靠自己,但陈家肯定要去皇城发展的,多条人脉也是好事。

“行吧!就算没这门婚约,小花我肯定也会护着的!”

海爷爷松了一口气,这么些年,难得露出了释然的笑,并且告知了藏信物的地方,竟然是在南溪郡的陈家祠堂。

陈平打死都想不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弟弟竟然不贴身存放。

陈圆润本打算给陈平一点教训,被心软善良的陈海拦下了,陈圆润再次折返老家,陈二哥掌管的陈氏镖局扩张了好几个省,拿着陈氏特制令牌,就能差遣镖局的人,顺顺利利地把爷孙俩连同二牛带回了南溪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