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上报了狱丞。
“多找几个人,将牢房砸开不就行了。”
狱丞找了人,看着几个人用尽办法也没有将这间牢房砸开,只得暂时放弃。
按理说大冬天的,就算是犯人死了, 一时间也不会腐烂。
可是只过了一天,牢中的严夏就烂成了一滩血水。
狱丞以前从来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吓得要命,命人找了道士做法事,道士来了之后,怔怔的看了半晌,道:“他这是被心里的罪恶反噬了,生前作孽多端,就算是死了,也出不了这个监狱了,你们将这里用墙垒起来吧,免得他闹事,说完转身走了。”
小主,
狱丞听了此话之后,吓得面色发白,结结巴巴的道:“好,好,那赶紧找人垒起来。”
两天后,晋国公严夏,被彻底封在了那面墙里。
得到严夏被赐死的消息之后,严夏的庶子严峻来天牢问了两次严夏的尸首,狱丞都以皇上不允许收尸为由搪塞了过去。
严家没有被株连,也没有被收没家产,已然是万幸了,所以也没敢再问,偷偷在城外的庄子上埋了他平时用的衣物,就算是给他立坟了。
可是他们偷偷立的坟,没几天,不知道是被动物,还是什么东西掏空了,塌了下去。
严夏死了的第二天晚间,周少瑾独自一人去了一趟京兆府,将最后一个男童的尸体领走了。
高升见她一个人来的,忙道:“周将军要将他运到什么地方,下官派人跟您送去吧。”
周少瑾摇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带他走就行。”
“自己带走?”高升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少瑾走到男童尸体前, 轻轻将他抱在了怀里,走出了京兆府。
她没有去周家,没有去城外找地方安葬他,而是去了云南王府。
凌玖宁刚刚想就寝,忽听外面有动静。
开门一看,周少瑾站在了他的门口。
“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挑白天来,大晚上的站在人家门口,你不觉得挺吓人吗?”凌玖宁说完此话,看到了她怀里抱着的孩子,“这是偷的谁家的孩子,病了?”
周少瑾想张嘴,可是满嘴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