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话之后,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昏迷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给我喝了参汤?”
凌玖宁点头道:“不愧是周森的女儿,昏迷的时候给你吃的东西都能知道。”
“哎!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饿晕了, 此时醒来精神很好,肯定是昏迷的时候,你们给我吃过东西了,不然依然昏迷才对,我如果连这个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学了。”
周少瑾说完此话之后,见凌玖宁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调侃道:“大将军怎么如此有闲情逸致,竟然亲自守在末将的床边,真是让末将受宠若惊啊。”
凌玖宁索性坐在了她的床边,笑道:“我急不可耐的想听你亲自说说到底是怎么找到单鞑的王庭的,这一路上都遇到了不为人知的事情?我看到你的手臂上的伤,不像是兵器所致,是遇到了狼群吗?怎么从草原饿狼的嘴里逃生的?我有好多的疑惑等着你帮我解答。”
“遇到狼群了,当时我们都吓傻了,那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狼,活着的狼,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我们不但遇到了狼群,还遇到了左贤王回援的队伍,更遇到了大风雪,我们能回来就是一个奇迹,只能说是祖宗保佑吧。”周少瑾自嘲的笑了笑。
思绪飘回到了当时的情景,心里一阵后怕。
此时,在姬言州的房中,一群未去草原的士兵也正津津有味的听他讲路上遇到的事情。
“当时我就想。周将军简直不是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姬言州讲完了他们二次突袭单鞑王庭的时候,听故事的士兵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对呀,她怎么能想到,再去突袭单鞑的王庭呢?如果是我,既然已经包抄了单鞑兵了,就带着那个什么公主回来领赏就行了,为什么要再回去打单鞑王庭。这不就是去送死吧,再回去很有可能会遇到左贤王回援的队伍,我们只有一千人,不是送死是什么。”此时一个与姬言州一同去草原的士兵也走进来凑热闹。
“立柱,你就是个棒槌,不然怎么说你当不了将军呢。”房中听故事的人,看到他走进来忍不住笑道。
姬言州叹道:“其实,当时的时候,我也觉得她有些冒险了,直到最后,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左贤王带领的迁徙的队伍的时候,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畏惧,我才意识到,她是对的,心服口服。
最让我佩服她的还是,她在草原中那种应变的能力。在行军的过程中,风雪交加,她还在记录我们行军的轨迹,走过那里,没走过那里,她还手绘了舆图,不然我们在这种风雪天,肯定得在草原兜圈圈,一年也走不出草原,说不定就死在草原,再也回不来了。”
“手绘舆图!”在场的一个老兵听了姬言州的话之后,忍不住感叹道,“当年林——”说到此处,他忙捂住了自己嘴,轻咳一声接着道,“上次打单鞑的时候,有人也手绘了舆图,要是他还活着就好了,周将军就不用再麻烦了,你们也不用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