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的两旁，原本还能看到些许还残留着的绿色植被，过了某一个时刻后，冰霜覆盖之下，就已经全都是枯枝败叶了，失去了原有的生机与活力。

归海望与褚存续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东北军部，而是在锦丹城的一家饭庄里。由于归海望他们几个人的身份，在军部见面，也不太合适。所以，古丝螺就把双方的见面安排在了外面。

等他们赶到雅间的时候，只见里面已经坐着一位个头儿不高，略有些偏瘦的中年人。屋里很暖和，这个中年人没有带着帽子，留的不是常见的长发，而是归海望熟悉的短发。

这已经不是归海望第一次见到留短发的男子了，但是，这却是他看过表现最自然的一个人。

他最早见到步近波和耿远波的时候，对方也都是类似的短发。只是，他们跟留着长头发的人在一起时，他们都会比较紧张于别人怎么看到他们的短发，通常，他们都是用兜帽把头部给遮挡起来的。

而雅间里的这位，看到旁人时，一点儿都没为自己的短发感到丝毫的局促不安，还大大方方的起身迎了上去。

“一看这位，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归海望了。哈哈哈，我早就想和你见上一面了，直到今天，心愿才算达成。真是不容易啊。”

这个房间很大，加之对方的声音洪亮，底气也很足。归海望听对方说话，都是带着回音的，且他的耳朵都被震的嗡嗡的。

“褚参将，我也是久仰您的大名，今日得见，胜似闻名。”寒暄嘛，归海望也就会一点儿，所以他最不乐意弄这套虚情假意了。

“哈哈哈，咱们还是别整这些文绉绉酸溜溜的了。看得出，咱俩都不擅长这个。”对方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就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一路上冷吧？热茶，温酒，都已经准备好了，来来来，先暖暖身子。”褚存续招呼众人坐下后，探身准备亲自提起酒壶，给归海望斟满。

古丝螺很有眼色的提前拿过了酒壶，给众人都满上。本来在褚参将面前，她是没有落坐的机会的，但是，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了，最后，她还是选择最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上首两位的酒杯和动作。

几杯温酒下肚，归海望感觉浑身都仿佛是泡在了温泉里似的，舒服。加之褚参将的捧场，两人聊的那是相当的投机，并没有经过几次转折，话题就说到了归海望之前说过的，“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这个话题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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