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不信传言,曾亲自去打探,得知那件事的确是真的,也亲眼看到腿脚恢复的人。
虽不及寻常人行动自如,但正常行走是没问题的。
只是那游医执拗,任凭她用什么医术和方子交换,他都不肯透露针灸和推拿手法。
这件事她记挂心里多年,从未放弃过钻营,今日见到类似患者,对医术的痴迷让她没忍住开了口。
就是不知道当事人愿不愿意,毕竟治病也是有风险的。
乔惜不懂医术,但也知道苏鹊话外之音,问道,“风险是什么?”
苏鹊不隐瞒,“或许没治好,反而治坏了。”
“已是残腿一条,再坏不过是截断而已。”
乔承望倒是不惧风险,“只是,姑娘所说针灸和推拿……”
大抵是要肌肤相亲的吧,眼前女子还是个少女模样。
苏鹊见他同意,忙道,“医者不分男女,疆北军那些人我没少治,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你先修养几日,我也准备准备,待你精气神好些,我便每日过来给你药浴,推拿,先活一活气血。”
难得遇上这样的患者,她忙不迭就将事情定下来了。
乔惜看看苏鹤霆,又看看癞赤脚,两人都无言语。
苏鹤霆是不干涉妹妹的决定,癞赤脚是不敢,也无力阻止。
如苏鹊所言,医者无男女,自从苏鹊走上行医这条路,有些事就避免不了,眼下才想着主意男女大防也晚了。
但做父亲的自然是盼着女儿有段好姻缘,他叹着气去开药方了。
安顿好乔承望,留下乔惜在此照顾,苏鹤霆带着苏鹊走了。
午间时分,大理寺接到报案,城郊有座宅子,里头关了不少人。
那些人或痴傻疯癫,或病弱残疾,都是原本好好的人,被宅子的主人用来试药弄成如今模样。
大理寺一查,宅子的主人竟是曾经的御前大总管曹英。
且宅子里还找出不少被药水泡着的婴孩尸体,花圃底下也挖出不少人骨。
事关百姓性命,吴大人这会没装病,亲自审了看守宅子的管事和护卫。
确定这一切皆为曹英所为,且那些试药的人,要么是曹英私下抓去的,要么是从各监牢弄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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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涉及太多,吴大人下了公堂便进了宫。
医者想要医术毒术精进,就要多加试验,这是曹英曾对皇帝说过的话。
她建药炉的事也没瞒着皇帝,皇帝想要她的医术成果,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叮嘱她谨慎些,莫叫人发现了。
这些年一直风平浪静,皇帝便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最近事多,曹英又逃跑了,他哪里还想得起来什么药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