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看着乔惜没有一句言语,但乔惜能感受到他身上浓重的杀气。

只很快又敛了下去,只吩咐下人抬王老夫人回去。

倒是王夫人哭着质问,“疆北王妃,我婆母一介后宅妇人,已是五十高龄,你为何要这般狠毒?”

北俏忙道,“依身份行礼是朝廷定下的规矩,王老夫人冒犯我家王妃在先。

王妃本无意追究,可王老夫人却不肯罢休,还要状告污蔑我家王妃,我家王妃方才依律法行事。

如今王夫人却倒打一耙,要追究我家王妃的不是,这是何道理?”

“可我婆母罪不至死啊。”

王夫人哭得悲戚异常,仿若王家受了多大的欺负般。

有人被这哭声牵动,竟也觉得乔惜过分了。

乔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可她也不无辜,本妃只草草查一下,便已查到她手底下沾染十几条人命。

死在她手里的人,不是王家的姨娘庶子,便是寻常的百姓,那些人就该死么?”

王夫人一滞。

乔惜能说出来便是有证据,她担心自己反驳,反惹的乔惜丢出更多罪证,届时还连累王家。

只得掩面痛哭。

百姓见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先前的那几分同情便纷纷散了。

北俏接话道,“王老夫人当时那般狠厉地往我们家王妃脸上抓,若不是我们阻拦及时,此时,我家王妃怕是已经毁容了。

一个女子容貌何其重要,我家王妃还是皇家媳,毁容便等同折损皇家颜面,王老夫人岂会不知,她用心歹毒,是众人所见。

辱骂大佑英雄,诅咒、谋害功臣遗孤,她哪一条不是死罪?”

北俏声音又扬高了几度,“再说了,若不是你们纵子行凶,强抢王妃妹妹,就不会有今日之事,真正害死她的是你们自己。

最后你却颠倒黑白,明明周家和王妃才是受害者,王妃只是维护自己,你们这作恶者反倒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到京城这两日,我也算是长了见识了,你们这是欺负我家王妃上瘾了。

不管从前如何,如今谁要想欺负我们王妃,还得看我们家王爷答不答应。”

围观的百姓恍然,怪不得朝阳郡主这回硬气,原来是疆北王府在给她撑腰。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奴才……”

“够了。”

王源厉声打断了王夫人的话,“带母亲回府。”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会和乔惜慢慢算。

呵!

乔家女!

王源走时,深深看了眼乔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