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陈德良一家犹如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花朵,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他面色白得吓人,双眼空洞无神,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与活力,浑身虚软。
尤其是双腿,更像是失去知觉般,动都动不了,仿佛已不再属于自己。
其他三人早已拉得虚脱,昏迷了过去。
陈德良从未想过,拉肚子竟也能要人性命。
昨夜,他被腹泻折磨了一整晚,如今,屁股轻轻一碰便如被火灼烧般疼痛难忍。
在床上没躺一会,他体内那刚刚平息的“风暴”再度如潮水般涌来。
陈德良实在是无力再起身,一时没守住,哗啦啦,全都拉在了裤兜里。
他整个人生无可恋,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好歹自己是个副厂长,要是被周围邻居知道,他还怎么见人。
可惜,事与愿违,很快,这件事不光邻居知道了,全钢铁厂的人都知道了。
钢铁厂那边,今日原本要列行开会,但曹厂长一早上都没看见陈德良的影子,于是就派人前往他家中寻找。
这就样,那人没有一点点防备,撞见了全过程。
那人彻底傻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退出去叫人,将陈德良一家送去医院。
一些大娘婶子闻讯赶来,瞧见这一幕,脸上写满震惊、疑惑与不敢置信,随后又隐隐浮现出一丝微妙的笑意。
陈家人向来人缘不好,仗着身份蛮不讲理,邻居们全都敢怒不敢言。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那些曾与陈家爆发过矛盾的人家,全都强烈憋着笑意。
知道的人一多,秘密自然就难以守住,这件事如狂风一般迅速传开,整个钢铁厂,乃至全公社,都得知了这个秘密。
姚佑溪亲眼见识了这强力泻药的威力,心中甚至想给卖家打个五星好评,药效着实太给力了。
她一路追到了医院,不过由于味道太重,只好远远地观望。
医生和护士们忙前忙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随后给陈家人挂上输液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