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随着许攸话落,田丰面容正色,起身朝袁绍作揖道:“微臣以为,许攸所言,不过是匹夫之见!”
“……”
许攸闻言面色一黑,心中将田丰的祖宗十八代,都尽数问候了一遍,但他没有同后者硬刚,如今的后者,早已非他可比。
“愿闻爱卿高论!”
袁绍也是面色一僵,朝田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暗道:“元皓啊元皓,你说话就说话,别总是整人身攻击那一套啊!”
众人也将目光投向田丰。
他们也很想知道,对方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对许攸进行疯狂打脸。
“陛下!”
田丰闻言神色笃定,出言道:“依微臣之见,如今魁头发兵太平府,绝非是怒而兴师,亦非是为其弟报仇那么简单,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
袁绍眉头紧蹙,看向田丰道:“还请爱卿言明!”
荀谌听了田丰的话以后,不动声色的看了后者一眼,因为他也想到了这一节。
“陛下可还记得,何为夷狄营?”
不待袁绍出言,田丰便接着道:“太平府之夷狄营,于塞外行绝户之计,今步度根亡于南池,鲜卑亦受此重创,面对太平府的步步紧逼,鲜卑只有两个选择!”
“一则同太平府倾力一战!”
“二则举族迁离弹汗山!”
“夷狄营于关外所行之策,对关外异族而言堪称无解!”
“是以!”
“魁头此举,看似怒而兴师,看似极为不智,然实则此际的鲜卑,已是别无选择!”
“许子远意鲜卑保持实力!”
说到这里,田丰将目光投向许攸,面露嘲弄道:“以更好为朝廷所用,实则不明鲜卑局势,所见所闻皆粗浅至极,所言乃庸人之论!”
“……”
许攸面色黢黑,暗骂道:“好你个田元皓,你了不起,你清高,若非你掌控着军谍司,时刻都能收到天下最新情报,你他娘又有几分能耐?”
“夷狄营!”
袁绍自动忽略掉田丰对许攸的嘲弄,而是琢磨起了田丰的话,夷狄营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如今其突袭了南池,斩杀了步度根,才真正让他见识到了夷狄营的威力。
以前夷狄营的策略虽然无解。
但其对鲜卑的蚕食,有他袁绍给鲜卑兜底,魁头也并非是不能忍受。
但眼下步度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