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在谢嫣屋子里找到了一点东西。”江逾白从袖中掏出他藏好的纸张。
“你进谢嫣屋子里查?”
沈枝意倍感讶异,她相信他能避开所有人来到这里,可没想到他居然登堂入室,查的这么明目张胆。
“不进她屋子里查,去哪里查?”江逾白挑眉道。
......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什么东西?”
“几张纸。”
沈枝意疑惑地从他手里接过,她不明白几张纸算什么线索。
她看着上面空白的内容,愈发不解,只是在触及纸张的质感,她却感觉非常熟悉。
她愣了愣,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猛然想起什么,伸手推了推江逾白。
“干什么?”江逾白看向她。
“打开我梳妆台上第二个抽屉。”沈枝意语气急切。
江逾白不疑有他,起身打开了她说的抽屉,拉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张剪纸。
江逾白双指轻轻将它从抽屉中夹了出来,兔子形状的,还挺逼真。
他摩挲了一下质地,轻轻甩了一下,没判断错的话,和那些纸张是同一个质地。
“是用这个纸做出来的。”江逾白伸手把剪纸递到她手里。
沈枝意摸着手边的纸反复比对,终于确认。
“就是这个,这张剪纸当日出现在永安公主的清漪殿里,灯火摇晃的时候,倒映在窗户上,那晚永安公主就失控了。”
江逾白自然对永安公主十分了解,他也知道永安公主怕兔子,那扒了皮满是血的兔子,对年幼的她几乎是不可磨灭的阴影。
她平时装疯,可是她真的怕兔子。
“你的意思是,谢嫣知道君念安怕兔子,所以故意剪了剪纸放在清漪殿去吓她?”
江逾白不置可否,清漪殿都是他的耳目,是他怕有人暗中谋害君念安安置在她宫里的。
谢嫣是怎么当着她们的面布置这些的?
而且放置在窗边本就隐蔽,剪纸不大,就算是路过也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