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抽泣一声,转身狼狈地离开。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以前没见他磕巴啊,怎么?昨晚上睡觉受风了?话都说不利落,干脆辞掉吧!”
柳烈抱怨着,感觉胃里的‘牛皮’包子翻个‘造反’,嘴里也一股怪味,十分不舒服。
祝琪含笑看他,也不反驳,他明白自家大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不会当真,因此,也愿意听他发泄情绪,免得憋到心里,到时候又该燥得口舌生疮,疼得掉眼泪了。
两人一斥一听,到也相当无事。
这时,外间小吏也回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身形削瘦,鹅蛋脸儿,柳眉大眼睛的姑娘,她身穿鹅黄长裙,腕上戴着三、四个大金镯,胸前挂着长命金玉锁,粉色绣鞋,瞧起来挺好看的同时,又多少少有点土气。
她的脸色很白,胸前似是染了些血迹,眼睛也哭的通红。
柳烈注意到她梳的是未婚发试,心中蓦然一软。
眼下风气,女子束缚颇多,生活不易,日常谨言慎行,都可能招到闲言碎语,更别说对簿公堂了,眼来这小姑娘是受了大冤屈吧。
“堂下人报上名来?”
柳烈惯来严肃暴躁的声音都微微软了。
祝琪好奇看他一眼,嚯,他家大人,什么时候也知道爱护女子了?
“回禀大人……”堂下女人垂着脸儿,既不跪下,也不抬头,就是低声道:“小女子姓萧名娆,洛阳城人,乃家中独女,家父是城中布商萧兴。”
“哦,萧姑娘~”
柳烈点头,面有疑惑。
萧兴布商,也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商人了,他的女儿能受什么,需要独自闯公堂的冤枉啊?
“你有何冤枉?想告状何人?”
他认真问道。
那女人——就是萧娆微微抬起头,露出白皙到仿佛透明的皮肤和红肿双眼,樱桃唇微抿,仿佛有无尽委屈的道:“回大人,小女子告状王氏酱料王鸣之王恒,他无故闯入小女换衣之地,意图非礼,小女反抗无奈不敌,跟其同归于尽……”
“但小女父母和王家人,却认为小女与其有私,将事掩下,令小女死不得安枕……”
“小女因此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