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达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惊慌,连忙朝着谢琅说道:“陛下,先前太上皇带四十五万军马攻打契丹,结果却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现在我大燕好不容易缓过来,民生还需调养生息,若是开战,恐力有不逮。”
“陛下,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除了魏人达,群臣也纷纷劝谏,他们怕再出个李崇光。
而且,现在确实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更何况,这位是要将契丹灭绝,这野心比李崇光还大啊。
“诸位不要说了。”谢琅从御座上站了起来,对着众臣说道:“天命在我!”
一时之间,现场陷入了宁静。
大殿上针落可闻。
谢琅目光从容地看着陷入呆滞的众臣,头上冕冠上的十二串冕旒互相碰撞发出清冽的声响,在大殿上清晰可闻。
“我知道各位在想什么。”谢琅缓步走下了殿前的御阶,陈紫玉紧随在后面。
谢琅边走边说,一股无形的气势从她身上弥漫出来,让氛围变得凝重且肃穆。
“契丹以牧马和劫掠为生,而我大燕以农耕为主。每到契丹食物不足之时,便会南下烧杀抢掠,掠夺我大燕子民物资,并且造成伤亡无数,处在边境的百姓更是民心惶惶,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契丹的到来。”
“而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我问诸位,难道我中原百姓就理所应当受到游牧民族的劫掠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将契丹等蛮夷之族彻底消灭呢?”
底下有些群臣听到谢琅的这番话,陷入了沉思。
对啊,我们中原的百姓凭什么就得受到游牧民族的掠夺,我们自给自足,从没有想着要去掠夺他人。
而游牧民族自己不事生产,只要缺了粮食、资源等就来掠夺,还对我们的子民屠刀相向。
这合理吗?
“以斗争求安宁,则安宁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谢琅此刻走下了台阶,看着各位群臣继续说道:“以往面对契丹等游牧民族,皆是以和谈为上,然这只能求得一时的安稳,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其对我大燕的忧患。”
“若要彻底根绝其祸,需得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谢琅的话掷地有声,在未央宫中再次炸响。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谢琅,这一刻,谢琅带给他们的不仅是震撼,更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