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钱太医提供的证据,只要长公主说他谋害郡主就是谋害郡主,长公主就是最大的人证。
长公主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司浩荡此时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嘴角还残留着刚才吐出来的鲜血,泪水与汗水淋湿了后背:“不,那都是钱太医陷害我的,臣和清明伉俪情深,怎么可能做出谋害她的事?调换孩子更是无稽之谈,清明生的是臣的孩子,臣爱护她还来不及,怎么忍心伤害自己的骨肉啊!”
“一定是那个钱太医做的,臣完全不知情啊,不信……你们可以问清明,清明一定会为臣作证的。”
谢琅忍不住嗤笑了一下,他是哪来的脸皮谋害了受害人还要让受害人给他作证的。
真的是,无耻之尤!
“对,我来为他作证。”
一道清彻的声音响起,魏清明从魏长彻右侧的入口处走了进来,身穿青色凤凰礼服,头戴各种珠翠步摇,先后朝着皇帝和谢琅行礼:“见过陛下,见过母亲。”
之后从台阶上走下,站在中间,离后面的司浩荡有两米距离,群臣纷纷向她躬身行礼。
司浩荡见到魏清明大喜之意溢于言表,连忙欣喜道:“清明,你告诉他们,我根本就没谋害你,我是清白的啊!”
司浩荡之所以这么自信魏清明会向着他,是因为以往魏清明都是这样善解人意的,所以他认为这次也是一样。
也是理所当然的。
魏清明对着司浩荡笑了笑,见他这么狼狈,不由得大为解气。
随后转过身去朝着魏长彻长揖一礼:“陛下,司浩荡谋害臣及冒充皇室血脉一事实为千真万确,恳请陛下为臣做主。”
“魏清明,你是不是疯了。”司浩荡满脸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以前那个满脸都是他的魏清明此时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司浩荡面目扭曲,配上这副惨淡的面容很是狰狞,朝着魏清明呲牙咧嘴:“魏清明,你快说我是冤枉的啊,我根本就没有谋害你,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
魏清明听到司浩荡在身后的呐喊不为所动,从容不迫地保持着长揖的动作:“请陛下为臣做主。”
“你个贱人……”司浩荡见魏清明根本不理睬他,不由得怒火直升,恨不得将魏清明的脸给撕烂,想要过去给她点颜色瞧瞧。
正当司浩荡要暴起的时候,侍立在殿内两旁的侍卫眼尖,快速冲了出来,一人直接将他踹倒在地,之后几个侍卫纷纷拔出刀将他围了起来。
“放肆,汝安敢暴起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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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彻彻底震怒,司浩荡的行为简直就是目无君父,胆大包天,在朝的大臣也出列上奏要将他明正典刑,魏长彻抬了一下手让全场安静了下来。
“皇侄女不用多礼。”魏长彻先让魏清明起身,随后冷冷地看着司浩荡,声音陡然严厉:“刑部尚书何在?”
“臣在。”邹兴出列道。
“依律,谋害郡主、混淆皇室血脉、在朝堂上暴起伤人,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