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燕顷山时,又是大半个月之后了。李川被颠得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幸而果然如蒋柏所说的那般,他们刚到,就有四神宫的弟子找了过来,引他们进了燕顷山,带到了温故应面前。
劳笑开原本是想留在山下的,但因为担心风欢意识破骗局,找他算账,于是也跟了进去。
见到李川后,温故应十分欣喜,他说:“李兄,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到呢,你就来了。怎么样,去京城还顺利吧?”
李川环顾四周,找了个椅子就瘫坐下去。
“李兄?你怎么了?”温故应问。
“无碍,赶了好几天的路,太累了。”李川有气无力地说。
他和温故应也算老熟人了,到了他的地方,就不想强撑了。
温故应看出他只是太过疲累。于是也不急,招呼着公二旁三劳笑开坐下喝茶吃点心,问了几句路上的事和修炼上的事,然后拉了个椅子在李川身边坐下,递了杯水给他说:“好点没?”
李川接了杯子,喝了一口。
入口甘甜,精神也恢复了几分。
此时他已经有点缓过来了,他把马车拿了出来,递向温故应,说:“我们路上遇到了灵鱼大王,怀疑她可能在马车上做了记号,请伱帮我看看。”
“李兄太客气了。”温故应拿在手中细看,过了一会儿,他手指一动,轻轻从那车上剥出了一片银色的鳞片来。
李川几人的视线都牢牢地粘在鱼鳞上。
接着鱼鳞化作了烟尘,散开了。
温故应将马车递回给李川,说:“现在没问题了。你们是怎么遇上灵鱼大王的?”
李川再次收好马车。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鸣仙佩拿了出来,“你再看看这个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号,也是她碰过的。”
温故应把鸣仙佩拿在手里,查探了一番说:“鸣仙佩没什么问题。”
李川松了口气,接着他把经过说了一遍,只是把涉及天音壶的地方稍微模糊了些。
温故应没有细究,而是感慨:“没想到李兄这一路,这么凶险!”
李川看了劳笑开一眼,没说话。而劳笑开埋头喝茶吃点心,完全没有察觉到李川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