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大厅内,萧青山正在品茶。青花瓷茶盏中的热气袅袅上升,如同他此刻复杂的心绪。作为一个世代书香的家族,萧家曾经也是显赫一时。萧青山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墙上挂着的那幅"学而时习之"的字画上,那苍劲有力的笔触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他的无能。
他轻轻抚摸着茶盏的边缘,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这温度,恰如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甘和野心,始终不曾冷却。萧青山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眼看着年近五十,鬓角已生华发,却依然在那个位置上原地踏步。若非祖上留下些许田产,仅凭他那点微薄的俸禄,全家都难以果腹。
正当萧青山沉浸在往事的苦涩中时,一个家仆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萧青山听罢,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茶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苏公子怎么又和语嫣走到一起了?还去了她的闺阁?"萧青山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庭院里盛开的牡丹。那娇艳的花朵在晨光中绽放,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萧青山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欣喜、担忧、愤怒、希望,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涌来。他既为女儿能重新吸引苏家公子的注意而暗喜,又担心女儿的名节有损。一时间,父爱与功利心在他胸中激烈交战。
最终,萧青山给自己女儿下了一个令人心痛的定论——下贱!这个词一出口,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作为一个读书人,他知道这样评价自己的女儿是多么的不妥。可是,在这个功名利禄至上的世界里,他早已习惯了用最世俗的眼光来衡量一切。
"若不是下贱,怎么会放着好好的正房夫人不做,偏偏要去给人家做见不得光的情人?"萧青山愤愤地自言自语,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然而,即便在愤怒中,他的眼底依然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现。萧青山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顶。"也许,这是我萧家崛起的机会!"他兴奋地自语道。
萧青山立即吩咐家仆备车,准备去苏家拜访林玉华。在马车上,他不断地排练着待会要说的话,生怕说错一个字。每一个措辞,每一个语气,都可能影响到他的家族命运。这种感觉,让他既紧张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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