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笑逐颜开,喜道:“英雄出少年。快把潼关的战事详细说说。”
“是!”
萨迪娅便将潼关大捷的事原原本本向李晔禀报。
李晔听罢十分感慨:“要是我大唐兵勇,都能像你们一样,何愁黄贼不平!”
“殿下,眼下我军虽然一时得胜,但是毕竟兵微将寡,我听说凤翔邠州的人马迟迟不到,这才连夜求见您,请您想个办法。”
李晔脸上喜韵散尽,眉头紧皱:“田令孜把弄朝政,我几次举荐杨复光兴兵勤王,都被老贼拦下。如果能搬来老郡王的忠武军,长安就能高枕无忧了。”
“成将军教我来,就是这个意思,请王爷务必在朝中极力保荐,成将军说,当今之世,除了弘农郡王,再没有人能够克制黄寇了。”
嵇昀此时幡然明白,这位寿王殿下嫉恶如仇,看样子对田令孜也是恨之入骨。田令孜总揽神策军权,表面上成将军是他的部下,背地里却是心向寿王的。
李晔抬起头向北远眺,嘴里默默念道:“杨老郡王,国难当头,该是你老出山力挽狂澜的时候了...”
李晔又同萨迪娅和嵇昀交谈了片刻,二人便请辞从出府,径自回到萨迪娅在城西的家中。家里只有老母和三个伺候老妇人衣食起居的婆子,安排嵇昀在客房住下。
夜里星明月朗,嵇昀忧心白锡圣,辗转反侧难安。
“我不能见白大哥身陷囚牢无事可做。也罢,死马当活马医,今晚就去皇宫。”
他悄然起身,小心翼翼跳出墙头,往皇宫寻去。
大明宫禁苑内。
一队腰携金刀的神策军刚刚巡视离开,后花园的假石后面,冒出一个人影。
嵇昀蹑手蹑脚闪到花园东面一座亮着灯光的大殿外。透过窗棂,向里面望去,只见殿内的桌案旁,一个华服金冠的人正倚坐小憩。
嵇昀见那人五十岁上下,衣着华丽高贵,显然不是一般人物。
“即便不是田令孜,也会是个大官,先拿住他问问。”
见四下无人,嵇昀腾地破窗而入,青釭飞鸾剑顷刻间便架在那人脖颈上。
“白锡圣关在哪里?!”
面对嵇昀突然闯入,那人表现得淡然无惧。
“白锡圣是谁?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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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你们捉住的人,被关在哪儿了?”
“哦——你不用问,很快你就能见面了。”
嵇昀把剑刃逼近他的喉管,只要稍一用力,就会血溅当场。
“你不怕死?!”
不料那人轻嗤道:“还没有人能够在鬼神刀面前,说出这样的大话...”
嵇昀一惊:“鬼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