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任何场合,任何时间点,都是有兴趣想要认识您的。”他笃定的回答。
——
“刘先生——这些人,全部都是为了新加坡双年展,而专程跑过来的么?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活动?”
过海关几乎没有花费任何时间。
但是,新加坡机场方面,委婉的希望按照入境政策,能为奥古斯特这样的中大型犬脖子的项圈上,加一个电子芯片。
伊莲娜小姐倒也没有为难对方。
让管家牵着大狗狗去做手续去了,她们一行人还是在贵宾通道边的休息室里,稍微等了几分钟的时间。
艾略特望着绝对不算拥挤,却又零零星星总是有人入境的机场贵宾通道,有些奇怪的问道。
海关通道里有人走,是天底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她们旁边的这可是vip通道。
贵族护照、伯爵护照这种东西,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但身位个人资产超过十亿欧元,《油画》杂志社最大的个人股东。
财富,在很多地方,依然能等同于特权。
顾为经做为参展画家,虽然能收到很多照顾,也大概率不会被海关卡。
但他的这种“照顾”和伊莲娜小姐的“特权”本质上还是不同的。
类似这种vip入境通道,顾为经根本是想都别想。
他们本质上连拿的签证种类都是不一样的。
伊莲娜小姐想的话,她如果去申请,那么她所拿到的应该就是外人所谓的“大富翁签证”或者叫“企业家签证”。
阶级森严。
能走这种vip快捷通道的人,往往非富及贵。
等待期间。
艾略特发现她们会在这里遇上刘子明,不算是什么特别大的巧合。
两个人都是vip,而贵宾入境通道的人流还不少。
好多富翁似乎都跑来看展了……大概、应该、可能是看展来的吧?
这要是威尼斯双年展或者以卖画为主的纽约艺博会,富豪密度稍微多一点,艾略特倒是能理解。
但新加坡双年展的主要游客群体,还是以城市中产们为主。
谁知。
今年对富人的吸引力,似乎显得格外的有些强啊,这完全已经超出了新加坡双年展应该有的层次了。
所以秘书小姐格外困惑的询问了一声。
“是吧,也不是。”刘子明本来就是大马人,对这些事情了解的会更清楚一些,所以他解释了一句:“主要是时间赶巧了。”
他的目光看着玻璃外的游客们。
“从现在到明年初,正好是赶上了印度尼西亚的大选,局势会不太稳定。1997、1998年的时候,我父亲正好就在雅加达谈生意。他是运气好,跳上了一条中国大陆紧急撤侨的船,才成功离开的。有两个跟着他的伙计……”
刘子明没有在说下去。
他的脸上很少见的没有了那种,始终挂在嘴边的玩事不恭、风清云淡的笑意。
“toughdays。”
他感慨了一句。
“所以呀,南亚老一辈华人华侨中的富人会有这种类似肌肉记忆般的东西。一到这种可能不稳定的时候,就会溜达去东夏、去新加坡类似的地方,玩一玩,转一转,探探亲什么的,等尘埃落定了再回去。”
“他们很多人既是来玩的,也不是来玩的。反正来都来了,不如顺便逛逛画展,看看f1,这个月是新加坡有大型活动,等下个月一直到春节,很多人也许就跑去东夏旅游去了。”
“种族仇恨,这世界上最无聊,也最邪恶的东西,却一次又一次在这个世界上发生。”
伊莲娜小姐轻声念了一句曼德拉的话,“我痛恨种族主义,不管是来自黑人或是来自白人的种族主义,在我看来,它都是野蛮未开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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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勤劳,最聪明,最能吃苦的群体之一。
所以无论在哪里。
这种高贵的勤奋,总是能让他们靠着自己的双手,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下,让自己变得快速富裕起来。
但也这因如此。
也总是会有一些无良的政客会对此加以煽动,让他们成为转移国内矛盾和仇恨的目标。
种族仇恨、种族屠杀。
这是世界上最为愚昧、最为邪恶的事情,也许没有之一。
无论是对黑皮肤的、白皮肤的,还是黄皮肤的。
“东方人离开故土,总是会觉得像是树叶离开了枝头,有一种居无定所的流离之感。”
刘子明摇摇头。
他似乎不想对这个沉痛的话题多加讨论,脸上有重新挂起了笑意。
“所以,我敬爱我的老师。”
“我敬爱我的老师,不是因为他是一位顶级的大画家,不是因为他的作品能够在拍卖场上卖出多少钱。我想,我是有资格可以不去在乎这些事情的。”
“曹老的作品总有一种宏大的、谦和的、博爱感,他就像我们所有人文化上的父亲,像一盏被挂在家门口的灯笼,总能给游子以家的感觉。”
“这是我之所以,从小到大,一直都敬爱老爷子的原因。”
刘子明认真的说道。
“曹轩先生确实是一个很可爱的人,我想,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