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搓了搓手,全然不见了外人眼中那个肃穆威严的年轻有为的秦王政的风范,反而倒像是个谄媚的奸臣似的,竭尽全力想要讨好张机。
张机无奈地白了嬴政一眼,嬴政安的什么心思他自然是清楚的。
张机和公孙丽有了婚约,自然是对收拢卫国人心有所帮助,但婚约终归不如真正的夫妻关系来得牢靠。
其实张机并不是很急着成婚,比较他和惊鲵、潮汐等人早就是实际上的夫妻了,一纸婚书,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那张具有法律效力的婚书和广邀宾朋的婚礼对于女子而言,似乎都具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吸引力。
张机回忆起惊鲵、潮汐等众女听到他说打算举行昏礼正式成婚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喜悦和憧憬。
张机轻笑着点了点头:“那便有劳王上了。”
只不过,还没出王宫,张机就后悔将这件事交给嬴政了。
因为,一名中年人在宫门外拦住了张机。
来人一身蓝白色衣袍,带着一顶不符合天下任何一国审美的蓝色高帽,脚踩木屐走向张机,发出咔咔的声响。
有那么一瞬间,张机是打算拔剑的。
毕竟眼前这人……从穿着到长相都有那么点倭里倭气的,若不是这人没有留板刷胡而是留着山羊胡,张机都怀疑这个世界同时期的小日子是不是并非历史上那样还是野人状态。
中年人眉头微皱,他感觉到了方才张机露出的那一瞬的杀意,但不明白与张机素不相识的他又是怎么触犯了张机,但还是露出一抹笑容向张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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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家云中君,见过阁下。”
张机恍然大悟,难怪这人看上去倭里倭气的。
其实云中君的相貌还算不错,或者说阴阳家这个看脸的学派,从未收过任何一名相貌不端的门人。
一袭蓝白色衣袍的云中君衣袂飘飘,声音苍然有力,其举止搭配这一身衣袍,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仙家气质。
“云中君寻我有何事?”
“是有关阁下的婚事。”
云中君轻声微笑,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张羊皮卷,偌大的羊皮卷上只有一个日期,除此以外并无其他文字。
“数日前,秦王派人请东皇阁下为阁下与妻妾们占星卜算出的良辰吉日,这便是成婚的良辰吉日。”
张机挑了挑眉,数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