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黑色的卷发散乱着,散发出十足的女人味,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却失魂落魄一般,呆呆地望着地上那摊玻璃残渣。
周围虽然聚集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谁也不敢说话,大气不敢出地盯着床上的女人。
“啊——”
女人又爆发出一声尖叫,周围人们的头顿时更低,不敢看向女人,只敢望着自己的脚面。
“快去查!谁在周围耍酒疯、谁不安分,震动了这座房子?!”
“这座房子是谁建的?这么劣质,也敢给我住?”
“全部抓起来,不准杀!都送到军营地牢里,我要挨个烧死他们!”
众人如蒙大赦一般,拥挤着跑出房间,跑出了房屋,又四散着奔向军营、分教会、警戒线、附近的酒馆……
这一夜,因为洪笑无心的一脚,第十一座教会山上一片大乱。
喝多了找不到旅店的醉汉,输光全部身家的可怜鬼,还有在快乐楼里过于快乐的倒霉蛋,都被军队抓走了;听说,就连远处居住区的几个工匠,都被连夜从被窝里揪出来,一起送进了军营中的地牢……
一旦进了地牢,就相当于已经死了,这些人和他们的家人,不需要抱有任何期望。
直到几天后,才有消息慢慢传出来,死湖主教最疼爱的小女儿,当晚就住在某座房子里,受到了惊吓,惹的主教震怒,才发动军队,搜罗了一些不安分的人,给他的小女儿出气。
至于那些工匠,算他们倒霉,那座房子,是他们建造的。
死湖天理教的教会区,在酒色财气之外,逐渐露出了它暴虐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