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问问你的心里是否还有晚晚?”
翟砚辞的目光有些冷,语气寡淡,“我心里有她又如何?没她又如何?你觉得时至今日,我还会听从你的安排行事吗?”
江云山可以理解翟砚辞为何对自己有敌意。
当年,是他打着为晚晚好的旗号,逼着他与她保持距离。
不,是要求他不得再与她见面来往。
“你自己生活在刀光剑影里,每日都如履薄冰。你觉那些人会放过你吗?你连你自己是否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执意把她捆绑在你的身边?”
“要是让那些人知道晚晚是你的软肋,无疑是把她推进危险的旋涡中去。你今天拼了命把她从湖底里救上来了,可下一次呢?你是否又有这样的幸运,再次把她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你如果真的在意她,请你离她远远的,装作与她素不相识,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危险的境地里。请你体谅一个父亲不能失去女儿的心情。”
翟砚辞看着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江晚禾,犹豫了很久,最终无力地点了点头。
从那天之后,翟砚辞一心一意投入翟家的明争暗斗中去,彻底退出了江晚禾的生活。
没过多久,他听说翟家大少爷翟季青因车祸双腿废了,后半生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他接受不了这个悲惨的事实,整日抑郁寡欢,无心打理公司生意。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听说翟砚辞在那场斗争中以绝对的优势胜出,成了翟氏集团新一任掌舵人。
再后来,翟砚辞用了短短三年时间,带领翟家迈上一个更高的台阶,成为赫赫有名的顶级豪门。
如今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翟家“私生子”,也不再是那个当年被他嫌弃拖累了女儿的“亡命之徒”,而是谁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二爷。
这个跺一跺脚都能让云城商海震三震的男人,再也没回头过来找过江晚禾,真的如他所愿,离她远远的。
而江晚禾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翟砚辞这个人彻底在她的生活里被抹去了痕迹。
这四年来,两人从无交集。
因此,江云山一度以为翟砚辞已经放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