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在这糜烂伤势困扰之下,一身实力几乎被限制大半且不说,就连以往行云流水的炼丹,都是极其勉强。
如此这般,几乎形同废人,还得面临寿岁将终的恐惧,又谈何其他!
刹那间的心悸过后,楚牧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抑郁,指尖轻动,流光闪烁间,这一枚若星辰斑驳的续命丹药,便没入口中。
当丹药入腹,磅礴到无法想象的一股生机力量迸发,于这具千疮百孔的干枯腐朽躯体而言,就若将渴死之人置身于一汪清泉一般。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经络,乃至那干枯的生命本源。都是近乎贪婪的吞噬着这一股磅礴的生机之力。
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之感,也随之充斥楚牧心头,浓浓的抑郁阴霾,似也被磅礴生机冲散不少。
楚牧不敢懈怠,强压下心头的这一股畅快之感,神识如网,刹那间便笼罩了那一股迸发的磅礴生机。
事有轻重缓急,他的伤势,同样也有轻重缓急。
这一股生机之力,虽是磅礴,但显然也不可能无穷无尽。
楚牧小心翼翼的引导着这一股磅礴的生机之力,首要之重,自然是在于神魂与金丹。
他目前的一身糜烂伤势,也基本皆是因这两者的重创而衍生的糜烂。
只要这两者的创伤解决,那其他的绝大部分伤势,基本也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但这种引导,也仅仅只持续片刻,在一抹灵辉加持之下,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本是有条不紊的引导之局,却是突兀调转神识,将所有的生机之力汇聚,尽皆朝他那一颗破碎的金丹而去。
这一个过程,也并没有持续太久。
磅礴的生机之力,在这一片干枯与破败之中,也仅仅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消耗殆尽。
而此刻的楚牧,却也未曾就此结束此番炼化,神识流转,尚且还穿梭于躯体之中,借着这磅礴生机带来契机,同时一点一点的梳理着躯体之中的残伤。
时间也就在这日复一日之间,缓缓的流逝着……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
日复一日间,便又是十载春秋过去。
春秋十载,于这一座真传而言,似也是极其的微不足道,漫长岁月里,新人来旧人去,这一座真传宫,也已经不知道如此循环往复牧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