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儿,出大事了!”
“七里村造反了,去七里村征徭役的弟兄都被杀了!”
“咱们现在是要去打仗啊!”
“完了完了,我连刀都挥不动啊!”
“我不会死吧,我还这么小……”
徐远满脸惊慌,喋喋不休的在楚牧身旁说着。
楚牧面色虽凝重,但隐约之间,那一抹被压抑的兴奋,似又涌现。
“牧哥儿,你说话啊,你不怕嘛?”
徐远愈发惊恐,紧紧抓着楚牧的手,不肯松开丝毫。
“闭嘴!”
楚牧低喝:
“动摇军心,小心千户先把你给砍了!”
徐远缩了缩脑袋,脸色苍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明显不敢出声。
这般拖油瓶的模样,楚牧也不禁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沉下心道:
“你等下跟着我,千万别乱跑。”
徐远忙不迭的点头。
楚牧深吸一口气,目光环视四周,亦是打量着周边的巡检。
当所有人都明悟缘由后,喧嚣便化为了眼下的沉闷气氛。
畏惧者明显也不在少数,但显然也有特例。
就比如他那这些天一直沉着脸的队正李刚,此时却完全变了神态,兴奋难掩,不时还看向那骑着马走在最前方的千户,心思如何,几乎是表露的一清二楚。
环视一圈,楚牧便收回了目光,在刚才缘由传开后,诸巡检的七嘴八舌下,早已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事情的缘由,楚牧心中也大概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简单来说,就是徭役负担太重,有百姓不愿,群情激奋之下,暴力抗征,前去的一队巡检,只有一个逃了出来。
事情的唯一的疑问,那就是究竟是少数人的反抗?还是整个村的人都参与其中?
“七里村……”
楚牧心中默念着这个村名,眉宇间却是多了几分凝重。
他虽还未出过南山镇,但对这清河县,他还是多有刻意去打听,去了解的。
七里村他自然还是有所耳闻的,七里村隶属南山镇,地处南山镇西北的群山之中,因下山之路有七里之距,故而名七里村。
这个时代的人们,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七里村地处群山之中,自然就是守着大山过日子,民风,自然也是极为彪悍。
而且,在山里讨生活的,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身本事。
打猎靠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