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宋彦,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脑子一阵一阵的钝疼,眨眼之间又忘得一干二净。
这几日高度紧张,他几乎就没阖过眼,如今乍然失了心神,疲惫得很。
“我们回去吧。”
大火烧了将近一个时辰,把那整座厨房烧得只剩下乌黑的构架。
宫里并没有对外声张,只说是不小心走漏了灶火。
审讯持续了一个月,除了陆万松,确实再牵扯不出来其他的什么人。
但守备军失职无可辩驳,周昫被降了职,又罚了一年俸禄,腰牌暂挂在巡防营之下。
这意味着守备军虽然仍归他管,但以后所有的军需与调动,都要在巡防营里走一遭,由巡防营统管审批。
周昫默不作声地接了旨,难得没有什么反应。
宣德帝没有处决陆万松,只让他一直囚在狱里,也没有撤掉陆浔的官职,却迟迟不肯放他出宫。
周昫仿佛真的被锁进了笼子里,收掉了所有外露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