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梅运莱却精神一震:“威远侯的每一首诗,在下都拜读过。侯爷的文采,在下还是很佩服的。今日若能亲眼见证威远侯留下绝命诗,那真是平生幸事!”
几人说话间,沈驿丞已经亲手端着笔墨走了过来。
驿站里经常有文人骚客要留下诗词,这些东西都是时刻准备好的。
宁易看了那驿丞一眼。
我说老兄,我们之前的默契呢?
我这要拖时间,你搞这么快干嘛?
沈驿丞当然不可能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只是端着笔墨,把众人引到一块粉墙前。
墙壁上已经有不少涂鸦了。
宁易找了块大的空地方。
既然要拖时间,那就找一首长的抄。
《侠客行》?
用典太多!
《琵琶行》?
不应景!
《从军行》?
不够长!
《长歌行》?
既不应景也不够长!
《燕歌行》?
嗯……就它了!
他抓起笔,在墙上写下了“燕歌行”三个大字。
前身到底是侯府公子,小时候受过精英教育的,一手毛笔字倒也拿得出手。
在众人各式目光中,他写下第一句。
“大楚烟尘在东北,楚将辞家破残贼。”
梅运莱撇嘴道:“普普通通!”
宁易写下第二句——“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梅运莱敛色道:“这句有些气势了。”
接下来几句,梅运莱越看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