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福生不敢说话。
他婆娘只好硬着头皮:“俺们跟你走。”
赵传薪点点头:“走吧,上车。”
“俺们还没收拾行李那!”
“都扔了,我重新给你们置办。”
“那怎么行?”
臧福生胆怯的问:“还没问,咱们去哪儿?”
赵传薪拐弯抹角的说:“去北美洲。”
“北美洲?俺就听说过中胜神州。”
“差不多,去了就知道了。”
“啊?俺们能适应么?”
“我会打点一切,房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臧福生婆娘紧急翻箱倒柜呢。
库尔德看着一屋子破破烂烂的摆设,看着没一件未打补丁的衣服,不耐烦道:“都扔了,听话,上车。”
赵传薪说话还算客气,库尔德就吓人了。
他便是正常开口,声音亦如滚雷,何况刻意提高声调?
一屋子人被震的面色发白。
赵传薪从怀里掏出一沓票子:“这足以抵得上你的家当,上车吧。”
说完就背起了臧美灵。
一家人只好出门,坐在了车斗上,脸上带着前途未卜的迷茫。
赵传薪抱着臧美灵坐在副驾驶,库尔德开车。
村里的娃儿在后面跟着跑。
“臧尚业,臧尚志,你们啥时候回来?”
俩小子坐在车斗喊:“明年就回来。”
他们以为说回来就能回来。
车子一路开到了青-岛。
库尔德去买船票,给一家子人办理证件。
赵传薪带一家子去买衣裳。
此时的商店,已经完成了公-私合营的转变。
有成衣卖,但要布票。
这些赵传薪都不缺,库尔德早已帮他换好。
合营商店里没有试衣间,只有在柜台后面的布帘子遮挡,或者干脆去角落试穿。
臧福生搓了搓身上,搓出一绺泥卷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
臧福生婆娘直咧嘴:“这太贵了,不如买布自己做衣裳。”
毕竟赵传薪两次给钱,她还道要自己掏腰包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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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知道她的算盘:“我结账,快挑,从头到脚,什么洋气挑什么。”
臧美灵咬着打补丁的袖子只是看,没动弹。
赵传薪问她:“你怎么不挑?”
“俺都是穿二哥剩下的衣裳。”
赵传薪点点头:“行,我给你做了一套,不穿这里的衣裳,待会儿住店我给你换。别咬袖子,埋汰。”
臧美灵便将袖子放下。
他们选衣服选的很快。
臧福生两口子挑的都是灰突突的衬衫。
给臧尚志臧尚业和张尚斌仨孩子挑的都是大一号的衣裳,袖子盖过手、裤子要卷起来那种。
连鞋子都要大一号。
“选,选好了。”
他们果然没有给臧美灵选衣服的打算。
赵传薪冷眼看着:“每人再挑两套,从里到外都要买。”
臧福生两口子震惊了。
这人真大方啊。
大方的让他们感到不真实。
然而,等他们选完,赵传薪如约付账,一把票子递过去,还告诉收银员:“不用找零,当小费吧。”
收银员也震惊了。
却是在他们离开后,啐道:“呸,看他浓眉大眼,没想到是资-本的走狗。”
赵传薪背起臧美灵向外走,库尔德已经开车在门口等待。
一家人朝八大-关宾馆驶去。
别说这会儿国内-穷。
八-大关宾馆却是一绝。
格式各异风格多变的别墅楼依山傍海,风景绮丽。
绿树成荫,优雅静谧。
一点都不输国外的高档酒店。
当然,这里一般不对外开放。
但库尔德只是出示了一份文件,守卫便敬礼放行。
车子在一栋带庭院的美式别墅楼前停下,臧福生一家人看呆了。
“住这里?”
赵传薪点上一根雪茄道:“住一晚,明天坐船走。”
臧福生两口子被镇住了。
他们这一行人到来,引得旁人瞩目。
他们与这里格格不入。
赵传薪进门,臧福生一家子却在门口只是张望不敢进,屋里的地板地毯让他们感到陌生。
赵传薪对库尔德说:“你去叫个服务员过来,让服务员教他们怎么用这里的东西,教他们怎么洗澡。”
库尔德嘿嘿一笑:“大人,你能不能送我一把枪?就像超度那样的枪。”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是吧?我踹你你信不?”
库尔德四十大几了,被赵传薪骂小兔崽子,只是嘻嘻哈哈,一溜烟跑了。
臧福生夫妇看的满脸疑惑。
“他才多大,管人家叫小兔崽子?”
“那人怎么管他叫大人?”
“也不怕挨批-斗。”
俩服务员来了。
她们虽然感到奇怪,但却不敢造次。
只要能进来的,那都是极重要的人物。
赵传薪叼着雪茄对她们说:“带他们去熟悉熟悉房间,教他们如何用这里的东西。”
说着,掏出两张美钞塞俩服务员手里:“这是你的小费。”
俩服务员眼热,但推拒:“不敢收的,不敢收的。”
外汇是好东西啊!
赵传薪眉头一皱:“给你就拿着,快去吧。”
他一把拉住想跟进去的臧美灵说:“让这位单独带你洗澡。女士,请给她从头到脚好好洗一洗。我把衣服放在床上,洗完了给她穿好,旧衣服直接丢掉。”
赵传薪在床上放了新的衣服鞋子,一条铜眼吊坠,一串金和数种宝石组成的多宝手链,然后出门。
他在庭院的遮阳伞下坐下,库尔德戴上了墨镜。
赵传薪取出一把崭新的鹿岗M1907,拆解。
取出金银、宝石等物堆放在小圆桌上:“你想要个啥样的?”
库尔德大喜:“大人,我要比超度更好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