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的身份暴露的如此之快,还跟他的身份地位有关。
这年头,小官不好查,大官都认识。
就跟地府里的阎王爷一样。
阎王爷,大家都知道。
判官、孟婆,也都听说过。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耳熟能详。
可你要忽然冒出来一个“地府零零七号阴兵”之类的称呼,谁知道这个零零七号阴兵是谁啊?
就算你是一个有编制的阴兵也不行!
这就是名声的重要性。
同理,如果张启山是个小官,尹新月不花上几天的时间,还真不一定能查到张启山的真实身份,可张启山却是驻防官,还是长沙城的驻防官,手里握着兵权,在如今这个乱世中,也算是拿的出手的一号人物了,打个电话,动用新月饭店在长沙的人脉,打听一下张启山自是不难。
这也让尹新月格外愤怒。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她玩这种把戏!
“小姐……要不要?”换上了相对轻薄的青色衣裙的侍女领班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随后,话锋一转,给了另一条路当做退路:“还是吩咐棍奴,把他们乱棍赶出去?”
“那多没意思啊!”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尹新月不怀好意的笑着,语气里满是被欺骗后的恶意:“听说这个张大佛爷不是一般的有钱,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让他出出血了……去,告诉另一个真的彭三鞭,之前我爹和他立下的婚约中有写——拍下三个盲盒中的任意一个,就算他的第一份彩礼,如今,本小姐替他免了这一个盲盒的钱,到时候让他在这一个盲盒上尽管点天灯就是,至于其他两个盲盒,让他尽力抬价,我要让这个假的张启山……呸,把本小姐气的嘴都瓢了,是假的彭三鞭、真的张启山,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这……不太好吧?”
“驻防官,掌兵的。”
其中一名侍女小声说着。
被尹新月气冲冲的敲敲脑门。
语气斩钉截铁。
不允许再有人质疑:“一个长沙驻防官还能把手伸到北平?”
说着,退了一步:“就算他的手有这么长,能伸到北平,这件事他不占理,即便引发冲突,在北平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这条过江龙也要给我卧着!”
侍女委屈的揉揉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