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回忆篇:慈母之心

岁岁倾安 阿黄肉肉 3709 字 5天前

地上的人认出了肖晨,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轻易动弹不得。

只见她哭哭啼啼的想要蛄蛹着起身求饶,但人尚未靠近肖晨脚边,一把尖刀就迅雷不及地抵在她的脸侧。

冰冷尖锐的刀刃锋利无比,吓得她立即噤声缩了回去墙边。

肖晨轻嗤了声,握着刀把拍了拍那老妈子的脸庞:“不说是吧?”

只见他直起身子,反手抽回尖刀,玩得一手好刀,伸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埃。

地上的人别过脸去,头狠狠地抵着墙壁闭眼,眼角渗出了泪花。

眼泪是真是假对于肖晨而言无关紧要,他抬手招了招。

外头的佣人扔进来一个人,同样是蒙着眼,五花大绑的。

不同的是,身上还带着拳脚相加的伤,嘴角还渗着血水。

老妈子被地上泛起的尘埃呛到,脸朝外咳出了声,还未缓过来,便看见地上伤痕累累的人。

是她的亲儿子。

“是不是很意外?”肖晨也把那人蒙眼的黑布拿开。

脸鼻青眼肿的人,把头埋进老妈子的怀里带着哭腔喊了一身妈。

肖晨似有似无的在那名男子的脸轻轻滑过,而后顺着他佝偻的身体,换了方向朝他裤裆那头抵去。

“你碰了舒岁安一下,我在你儿子命根子划一下,就算抵消了,孰是孰非,你看如何?”

吓得那人,立即哭天喊地叫骂着疯子,鼻涕口水也擦在老妈子身上,裤子那头也瞬间氤氲了一层湿意,在地上有了点水渍印记。

看着瑟缩在一起的二人,反应不错,让肖晨格外满意。

人人都有软肋,他也不例外。

只是让他的软肋发疼,他不介意自己亲自送送那些人,也让他们疼上三分。

他的人找那老妈子的亲儿子,找得可辛苦了。

一家家的赌坊,花楼,酒吧,麻将馆横扫过去,不管有名没名,那仗势可吓人了。

听说吓得在西南有头有脸的老板们都不敢露头。

最后在一家没有挂牌的赌坊找到喝得烂醉如泥,赊账无数的人,被打手揪着衣领扔到街边巷角处痛殴。

没钱给,还学人去玩。

打手们临末还往他肚子踹了一脚,见人真的动弹不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还吐得满地污秽。

他们都嫌脏,但要交差,只得忍着恶臭,搜刮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临走时朝他淬了一口补了一脚,便才作罢。

看着墙下瑟缩依偎的母子俩,肖晨眸子笼罩着一抹暗色,配上嘴角衔着的笑。

就像鬼魅的罗刹,只瞧一眼便心底生寒。

现在这么看,和他那父亲如出一辙般的可怕,那副面孔真像他老子。

老妈子推开在怀里被吓得奄奄一息不中用的儿子,顾不得身上被束缚勒得痛苦,头往地上哐哐响地磕,嘴里一直念叨:“我看着你长大的,你知道的,我本性不坏,只是贪了点,只要你放了小杰,你放了他吧,我跟你实话实说......”

“那要看你表现了。”

不够十分钟,肖晨全程没有朝后看,手一直不停的把玩着刀子。

地上的老妈子全程也就只有她自个在说,肖晨并未搭话或打断。

她吐干净她知道的,包括易家那边的算计,不管肖晨信不信,该说的她都说了。

他脑海里适时响起舒岁安临走前的叮嘱,握刀的手紧了紧,朝后随便扔了一下。

刀子最终只扔在她的跟前,只差一寸便正中她的眉心处。

还有两张身契,上面的名字是他们母子俩。

她闭了闭眼,头一直磕在地上,最后只留了句:“谢留一命。”

门被合上,留一室寂静。

......

简短见面,肖晨并未对其有动作,他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与肖洺晖那般丧尽天良做出些沾血的事。

合上门后,嘱咐门外的小厮把人扔回给警方处理,接过佣人适时递上的手帕擦拭。

事件出来之后,很快被多方施压压下,不为别的,就是维持表面功夫罢了。

在桥上散步的爷孙二人,远远瞧见肖晨离开的身影,都缓缓的舒了口气。

“爷爷,我去看看啊晨。”

陈芳桦松开了挽着陈老爷子的臂膀,交给一旁伺候的老管家。

他返回所住的院子,冲了个澡。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上头显示是未知来电。

卧房里并没有开大灯,光线晦暗,站在窗前的男子面色笼在阴影里并没有接听来电,看着屏幕明了又暗。

屏幕画面上显示,未接来电7个。

他看着暗下的屏幕,身子靠在书桌上,执起手机定定的看着那串电话号码。

如果那晚迟了一步,此刻舒岁安就不是普通溺水这么简单了——

真是好算计,既算计了肖家,又可全身而退。

“周婉凝么?怎么不去死了呢......”

手机被扔在门上散落一地,终于止住了震动声。

房外端着茶盏的陈芳桦被吓得止住了敲门的动作.

房内声音森冷,她不敢轻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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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对于此事,舒岁安虽只字不提,仿佛一切无事发生那般。

事情已过去两天了,到夜里她不敢闭眼。

一闭眼,人就好像浸在无边无际的池子里头,任凭她不断挣扎也不管用......

半夜惊醒,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不停的闪着方才梦里的景象。

她起身,拢紧了身上的斗篷,摸黑到茶几上,点了火折子燃了一盏灯。

没有惊动任何人,自个去净室打了一盆清水,手捧起一抔往脸上泼去。

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不再陷入梦魇的幻觉。

她缓了会儿,才伸手抹了毛巾。

抬头看着镜中的倒影,眼前的人面色苍白,分明身子骨越养越差了。

舒岁安摇摇头,将脑中念头消散,等呼吸平稳后,才悄悄出去。

只是人不是回房里,她拿起灯笼往千鲤池方向走。

如今院子里头,各房都熄了灯盏,四下无人,只有呼呼的风声。

夜里的寒风冷得就像那天浸在池子里的那般,刺骨冰冷。

沿着池沿走,脑中闪过一丝清明,只是头实在疼得厉害,想不起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