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任二位叔叔使其兴风作浪,而老爷子自个也不管两个儿子在外做的腌臜事,关起门来喝茶享清福。
饭没吃成,冯润华率先走了。
地上那两位跪着的怂包,也被仆从扶起差人送回家,老爷子只让其二人在家静思半月。
只余下一直在旁看戏默不作声的冯婉君。
茶喝完了,该收拾的人也收拾了,杀鸡儆猴。
冯婉君缓缓起身招来仆从,遣他们准备一盏莲子茶。
莲子性寒,本不宜寒冬腊月饮用。
但此时此刻,老爷子心燥,正好可以平息一下他的怒火。
“你好大的主意!”
“爷爷,孙女没什么好解释的。怕事小,入不了您的眼,所以孙女才会与周应淮里应外合,他出卖美色,我渔翁得利。”
她弯腰拎起裙摆,缓缓蹲下,屈膝。
杨倩并不是偶然出现在冯润华的身边的,是冯婉君特地送的。
冯婉君出发点是好的,原本只是想有个解语花平复一下冯润华内心的遗憾,细察发现杨倩家中与冯二的勾当,她给过机会给杨倩,若是她不从,她顺势救下她,谅她有风骨,只是她曲意逢迎,那么自己只好将计就计。
而周应淮是被动入局,他不屑做这种交易,洁身自好得很,既不惹风流债也不惹桃花债。
外面的风言风语,也是冯婉君大肆传开的,传到周婉凝跟前,那么容不进沙子的人,怎会让自己的侄儿染了污名。
她把所有人都邀入局了,为的是闹这么一出大戏。
“爷爷,您要听实话,孙女也一并跟你讲了,您一直都知道两位叔叔狼子野心,也知他们容不下我们兄妹二人,一直兴风作浪,小一点的时候,我们只是生个小病,不痛不痒,熬着也便过去了。而哥哥也一直顺着您的意,饶过他们无数次。您说宠爱我们兄妹,宠爱宠爱,只有宠没有爱,您殚精竭虑的保他们,明刀暗箭的都是我们兄妹挡着,他们顺风顺水到如今,其实您最爱的还是他们,不是吗?为着您的一句,家和万事兴,我们一直忍,一直忍。到头来,皆是错的。”
冯婉君跪着,但头一直高高昂着,不曾低下,像一只高贵的天鹅。
“您知道的,他一直听您话,所以他弃了孟知雨从此封心锁爱,这也就罢了。”
“父亲的死,是不是也......”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老爷子疾言厉色的打断。
“冯婉君,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