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看见芳菊这个曾经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本着一颗善良柔软的心照顾过她的人,她控制不住地露出委屈的一面。
沈昭月抱住芳菊的腰,脸埋在她肚子上像个孩子般呜呜呜地哭起来。
芳菊也不知道沈昭月为什么哭,慌张地安慰着。
门外,齐铭听见动静过来了,却只是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实际上他正是因为心里有愧,不敢面对沈昭月,才叫芳菊过来照顾沈昭月的。
为了能让沈昭月开心点儿,把林钰的事情放下,他还派了人快马加鞭去接沈昭月的娘回京城,希望到时候在娘亲和信任的丫鬟的照料下,她能从林钰带给她的痛苦里走出来吧。
齐铭握拳叹气,自古很多事情,都没有两全之法。
又过了几日,春猎要到了。
皇帝点名要齐铭带上两个正侧王妃一起参加春猎。
纵然兄弟关系再不好,那人也是皇帝,违抗旨意并不好,齐铭便要沈昭月和林钰准备。
沈昭月脾气便闹上了:“我能不去吗?我不想看见林钰。”
齐铭正在试一件新的骑装:“不可,这是皇上的旨意,抗旨不尊是大罪。”
沈昭月坐着不说话,扯着手里一块手绢发脾气。她脾气越来越大了,但这是因为她发现齐铭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惯着她,仿佛心虚欠她的似的。
她就怀疑起来,有没有可能让菱花做假证词的人,不是林钰,而是齐铭,因为他不想让救命恩人的女儿被用绞刑。
“来,你也试试新衣裳。”
齐铭不知道沈昭月心里在想什么,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后,走过来替沈昭月宽衣解带,然后仔细小心地给她穿上春猎穿的衣裳,凌厉肃杀的眉眼间尽是温柔。
沈昭月又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齐铭很疼爱她,怎么可能纵容屡次伤害她性命的人逍遥法外呢?难道是救命恩人的女儿,就能忍受她伤害自己心爱的人了吗?
“王爷。”思及此,沈昭月试探地问,“若是我有办法让林钰自己承认她害过我,王爷会定她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