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垂首恭敬,嗓音更是透着坚决,“请公主殿下责罚。”
向淮月被气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直接坐到了白隐年的身旁。
白隐年眉目肃然,低斥一声:“混账东西,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还不下去领罚!”
赤影转身退下。
谢闻洲眸色幽沉,启唇道:“抱歉,属下离经叛道,是我的失职。”
“这与你无关。”向淮月神色有些缓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对了,你们寻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谢闻洲道:“我与师父要外出寻药,你们先回去吧。”
向淮月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茶,微皱眉心,“你们要去寻什么药?”
“没什么。”谢闻洲神色极为淡然,让人瞧不出其中端倪。
向淮月见他一直沉默,唯有扭头看向白隐年,“师父,您告诉我吧。”
白隐年脸上露出一丝挣扎。
贺朝野隐隐察觉出原因,动了下唇,“可是因为谢师兄的母亲?”
白隐年暗叹一声,缓缓说道:
“阿洲的母亲在十几年前中了毒,一到寒冬便会发作,必须去采两株灵草,再混合一些药材制作出解药。”
“而这两株灵草皆在极其凶险的地界,只有我和阿洲的武艺才能采到。”
闻此,向淮月神色裹挟着骇怪,将心中疑惑问出:
“师父,为何你们不一次性制作多点解药?但这既为解药,毒性怎么还在?”
竟然会每一年都发作?
她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毒。
白隐年眉头轻轻蹙起,语重心长道:
“与其说是解药,不如说是压制毒素不发作的药丸,而且它刚制作出来就得服下,否则失了药效,采多少都没用。”
向淮月下意识抬眸望向谢闻洲,眸底隐有怜悯之意。
他母亲不仅神志不清,还中了毒。
想必他这些年一定不好过吧。
谢闻洲扯唇低笑一声,“小公主,可怜我呢?”
“没有。”向淮月眼睛似被烫了一下飞快收回目光。
谢闻洲抬手捏住壶柄,给向淮月的空杯倒了茶,他指节修长,微微用力便露出蓄满力量的青筋。
向淮月眉眼弯了下,“谢谢。”
“小公主,你不用与我客气。”谢闻洲语气宠溺。
坐在一旁的贺朝野与空气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