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臣聿闻言看了过去,神色稍喜,“阿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看着迎面跑来的向淮月,甚至张开了双臂。
距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向淮月停了下来,伸手拧着他的耳尖,“你反了啊,竟敢偷溜出宫!”
向臣聿满脸愕然:“???”
按理来说,阿姐不是应该给他一个拥抱的吗?
众多士兵见状纷纷转了过去,不敢多看一眼。
永乐公主正拧着七皇子的耳朵,这一幕太震撼了。
他们怕多看一眼,脑袋就会分家了!
向臣聿感到耳尖的疼痛越来越重,忙道:“阿姐,我错了,你别拧了,再拧我的耳朵就没了……”
“再者,这么多人在场,你不顾及七弟的面子嘛……”
向淮月冷眼扫去,向臣聿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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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叫血脉压制。
无论现代还是古代,弟弟都会惧怕姐姐一些。
立于一侧的贺朝野看到眼前这一幕,微拢了拢眉心。
一盏茶后。
营帐里。
向淮月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清茶,抬眸扫了过去。
向臣聿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向淮月将茶盏搁下,端起姐姐的架子,“你可知错?”
“阿姐,我知错了。”向臣聿迈步上前,微微弓着身子抱住了她,显得出奇乖巧。
无论向臣聿做错何事惹她生气,只要抱着她撒娇,她总能气消。
也忍不住再生他的气。
这一次也不例外。
向淮月眉眼软了几分,“这一路受了不少苦吧?以后莫要再溜出皇宫了。”
向臣聿眸色微凝,旋即勾唇轻笑,“我可是当今圣上的七皇子,有着这个名头,在外怎会吃苦?”
他轻轻地晃了晃向淮月的胳膊,又道:“阿姐,我此时回来是有要事请你帮忙。”
向淮月面露讶色,“所以你不打算回宫了?”
“阿姐,我只是暂时不打算回去,不是一辈子不回去。”向臣聿做着苍白的解释。
向淮月黛眉微微一蹙,“你若不回去,我们怎么向父皇交代?”
闻言,向臣聿松开了她的手腕,缓缓吐出一口长气,“阿姐不帮我就罢了吧。”
向淮月:“……”又来这招。
她沉吟几瞬,无奈道:“说吧,何事?”
“我有两名好友不见了,还望阿姐帮我四下寻找。”
两名好友?
现下营帐里的确刚救回两人。
该不会是七弟所言之人吧?
无论如何,她都要求证。
向淮月屏声敛气,“叫何名字?”
“段亦安与迟非晚。”向臣聿缓缓道。
听到此话,向淮月指尖微微收紧,倏然起身,“你怎认识他们?”
“阿姐,你这话何意?难道你见过他们?”向臣聿眼神变得诧异,尾音带着一抹微颤。
倘若阿姐见过他们,一定知道他们在哪!
届时便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他们。
枝枝姐姐就不用四下奔波,身心劳累了。
向淮月把喜悦压在心底,带着向臣聿去了一处营帐。
段亦安还未醒来,迟非晚守在一侧,恹恹欲睡。
向臣聿缓步上前,眸底冒起一丝喜色,“还真是你们!”
迟非晚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背脊微僵,转了过去。
看到向臣聿的那一瞬间,迟非晚眉心微微收紧,“你怎找到此地的?”
向臣聿道:“我与阿姐是亲姐弟,自从你们不见了之后,我们便四处去寻你们,但始终无果,被迫无奈之下我只好来寻阿姐,欲让她派出人马一起找你们,不曾想你们竟在此地。”
迟非晚眉心施展开来,“原是如此,我们还挺有缘的,无意中聚在了一起。”
向臣聿察觉到段亦安面色苍白,空中还弥漫着血腥味,神色凄然地问:“你们被何人所伤?”
段亦安身上包扎了十余处伤口,显然对方是下了死手。
他能活过来,已然是福大命大。
迟非晚眸子隐隐泛着悲凄之痛,声音软绵无力地开口:
“我们当时在湖面撑船采集露珠,却不曾想十余名歹徒从水底破开我们的船,而后又在水底刺杀我们,至于对方是何人,我们也不知……”
她没有此前的记忆,不知道以前有没有树立死敌。
根本就猜不出是谁对他们下杀手。
不过,他们刺了夫君十来刀后,见她与夫君沉下水底,便没有上前查看。
难道是知道夫君挨了十来刀活不了,所以才没有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