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指尖转着匕首,忍不住低笑一声,“突然觉得,我们不去慎刑司当职有点可惜了。”
“我们倒是可以往这方面发展一下。”迟非晚笑道。
“那我们就拿他们练练手吧。”沈翩枝勾唇轻笑,眼尾的红痣愈发妩媚。
刀疤男感到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冲出胸膛,看着锋利的刀尖,汗毛竖立。
未等他说些什么,沈翩枝便将抹布塞进他嘴里。
沈翩枝动作迅速地在他手臂上划上几刀,从而就着伤口让刀尖狠狠钻入骨髓。
刀疤男痛到几近昏厥,沉痛蔓入四肢百骸,似将他活生生凌迟刮骨。
沈翩枝幽幽道:“我们正愁着没事干呢,你们倒是眼瞎地找上门来了。”
迟非晚将蛊虫放入细眼男的伤口处,凛然一笑,“枝枝,你快看看蛊虫是如何从他伤口钻入体内的。”
沈翩枝放眼望去,手上的力道也不带停一下。
黑色的蛊虫在不断侵蚀噬咬着细眼男的血肉,硬生生啄出了一个小洞,旋即钻了进去。
迟非晚道:“这可谓是一道酷刑了,如今能让你们体验一回,你们也算捡到大便宜了。”
沈翩枝展唇微笑。
倏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若是他们的同伙,不会来敲门。
想必来人是段亦安。
沈翩枝如此想着,抬眸看向迟非晚,“要让他知道吗?”
“让他知道也未尝不可。”迟非晚十分淡定。
“那我去开门了。”
“好。”迟非晚点头。
沈翩枝收起匕首,用方巾擦拭干净,转身往门口走。
段亦安等得有些久,又抬手叩门,“你们房里烛火未熄,定未安寝,我有要事与你们商议,且开下门吧。”
话语刚落,大门被沈翩枝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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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安闻到浓厚的血腥味,眉心一跳,“发生何事了?该不会是晚晚出事了?”
沈翩枝还没回答,迟非晚的嗓音从里面幽幽传来,“本姑娘活蹦乱跳着呢。”
段亦安越过沈翩枝往里头走。
当他看到里头情形后,脚步倏然顿住,心里蓦地一恸,眸色沉如幽潭,“你们这是?”
沈翩枝把门带上走了过去,接过迟非晚给的蛊虫,接着用在刀疤男身上。
迟非晚似笑非笑,道:
“他们想用迷药迷晕我们,而后行不轨之事,既然他们有贼心,那我们自然不能就轻易放过他们,必须磋磨一番。”
段亦安是第二回看到此等场景,第一回是去慎刑司探望表哥时不经意间瞧过。
他眸底蕴上一层愕然,瞳孔深邃如渊,“这蛊虫是谁的?”
迟非晚不紧不慢道:“自然是我的。”
“你会蛊术?”段亦安眼睫微颤,难掩心中的震惊。
“略懂吧。”迟非晚一顿,反问道:“你是我的夫君,难道你此前不知道吗?”
段亦安神色复杂,“从未听你提及。”
迟非晚沉吟片刻,扯唇淡笑,“我与你成亲不久,你不知情也属正常。”
段亦安愣在原地不动,可目光仍黏在迟非晚的身上。
他与晚晚朝夕相伴至今,竟不知她会蛊术!
是他不够了解她。
无妨,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去了解她。
迟非晚淡淡瞥他一眼,“为何不说话了?你是觉得我太过残忍了?”
段亦安阔步上前,搂着她的腰将其圈在怀中,“自然不是,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爱。”
沈翩枝表示又被喂了一口狗粮。
但不知为何,她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