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晚晚恢复记忆时,能满心满眼都是他,然后不想离开他罢。
须臾,沈翩枝忐忑不安道:“陆行之伤势如何了?”
“他身上好几处肋骨都断了,后背血肉模糊,恐怕是需要好一阵子才能痊愈了。”
迟非晚默了片刻,忾然叹息道:“他本吵着要与我们一起救你,是我们给予他承诺会将你平安带回,他才罢休。”
沈翩枝眉心蹙了蹙,内疚之意油然而生,“是我害了他。”
段亦安敛眸,“这不怪你,是我见死不救。”
迟非晚瞧见他们一脸惆怅,假装嗔怒道:“哎呀,你们怎么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啊,往后可不能说此等话了。”
沈翩枝:“好,不说了。”
段亦安:“都听夫人的。”
迟非晚别开眼不吭声,耳根还是不争气地红了几分。
也不知道怎的,听到夫君讲话,她特别容易脸红心跳。
沈翩枝看破不说破,将扬起的唇角压下。
马车轱辘前行,隐约能听见寒风呼啸而过。
沈翩枝掀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眉心微拢,“这并不是回无名山寨的必经之路。”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然她只去过一次,但沿途的路线已然牢牢记在心上。
迟非晚将手炉放置沈翩枝手中,嗓音柔软,“我们不回无名山寨,既然萧沉渊能找到那一回,便能找到第二回,我们要去北国。”
“北国?”沈翩枝略显愕然。
迟非晚拿出舆图,在条案上摊开,指着一处地方,道:
“这块地方便是北国,那里景色宜人,山明水秀,适宜沿途游玩,亦是我们的藏身之所。”
“萧沉渊一定不会料到我们大费周章地跑去北国,他只会在南国寻找,待找不到你,他定会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