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之人似乎对她尤为讨厌,都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
上官浅继续说:“因为我腰间的玉佩,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他一定会很好奇,这玉佩为什么会在我这儿,所以在弄清楚答案之前,他一定不会轻易就让我去死的!”
云为衫觉得她就是个赌徒,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你这是在赌!”
上官浅轻声道:“你不也是嘛!我们都在赌!”
云为衫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她不像上官浅,上官浅虽然长期在无锋训练
但每到逢年过节,灯会庙事,她都会回家一趟,再让家里安排几次相亲,过节时在街坊四邻、面前露露面
再安排几次聚会,以此来坐实她就是上官浅的身份,平日里,也会有一个体弱多病的丫鬟在屋里假扮她
成批的药方往家里送,大堆大堆的药渣往外倒,所以,宫尚角就算拿着她的画像,在满城调查询问,最终也只会得到一个结果
那就是她就是上官浅,一个体弱多病,不爱出门的上官浅
可云为衫不同,她几乎从未在黎溪镇出现过,唯一一次出现,也是选婚前夕,她和寒鸦肆袭击云家小姐,顶替她那一次,所以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要不是寒鸦肆曾再三提醒她,不管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要咬死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话,她也不会赌:“万一赌输了呢!”
上官浅身子靠后,大小姐的姿态可在了骨子里,永远都是慵懒随性:“不管宫尚角在不在乎我的生死,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真的伤我!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以你的本事,杀不了我,顶多伤我!如果伤了我,那就更好了,伤了我立刻逃出去,逃出去之后若是能活下来,算你有本事,如果死了,那就更好,更能证明我和无锋之间毫无瓜葛!”
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面上的笑容,又显得她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若是她身份真的暴露,一切也都会在她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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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不敢相信,震惊的看着她,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她的算计之中,为了达成目的她可以牺牲任何人:“所以你都算计好了是吗?”
上官浅给她打了个比方:“两只狼装扮成狗混入羊群里,如果其中一只狼暴露的话,那么另外一只狼就该立刻撕咬它,剩下那只狼,就会永远变成狗,混进羊群里,一天吃一只羊,没有人会怀疑那只假冒的狗,因为它……曾经咬死过狼!”
比喻一出,云为衫立刻明白她们现在的处境,她们现在就是那两只假冒的狗,若是云为衫身份暴露,上官浅立刻就会扑上去撕咬她,这样她就会是剩下来的那只狗,她就能更安全的待在宫门,继续她的任务
云为衫眼中带泪看着她:“你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