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修复了一晚,也想了一晚,按照宫晴雪喜欢珍惜的程度,绝对不会是她自己弄坏的,但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是谁
原本昨日就想问的,但看着她那样伤心难过,问了只会哭得更凶,就压了下来
如今砚台已经修复好,她应该也不会像昨日一般难过,就问了起来
但宫晴雪好似并不想说,想着他是少主,一个砚台就要找他麻烦的话,肯定会被长老怪罪,说小题大做,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摇了摇头说:“没谁,也是怪我,没有放好才会这样!”
她的手轻声搭在他的小手臂上,眼中因为哭过而变得水光透亮,她说:“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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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发觉,她很多事几乎都不会和宫尚角说,光他知道的就有好几件,那在看不见的地方,会不会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我可以帮你隐瞒,但你必须告诉我是为何!”
宫晴雪说:“哥哥外务经营,又要对付无锋刺客,已经很累了,我不想他因为这些事担心分神,我自己的事情我能处理好,昨日……不过是意外罢了!”
宫远徵按着她的头,将她抱入怀中:“好,但是之后有什么事,你不和哥哥说,也一定要和我说,不要总自己一个人扛,我们……是一家人,理应互相照顾才是!”
宫晴雪答应了下来:“嗯!”
看着被修复好的砚台,虽说有裂痕,但看着却比以往很喜欢了,现在上面不仅仅有宫尚角的心意,还有宫远徵的一份功劳
她不再将它带回万象阁,而是放在房间用,以前带去也无非是想着看着它时,就像哥哥在身边陪着自己一样
现在她也舍不得,就放了块再普通不过的砚台,丢了打碎了,也都不可惜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过后几日,就鲜少见到宫唤羽的身影,就算见到,也是匆匆一面
迎进新娘入谷的日子也越来越近,谷中据点也没有传来宫尚角回来的消息
山谷之外的某处山谷之中
寒鸦肆带着一个任务找到云为衫:“这次的任务有些特别!”
云为衫沉着冷静,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执行任务的方式,只是冷冷的问:“特别危险吗?”
寒鸦眼眸低垂,拿起桌案上的任务卷轴递给她:“对,不过……也特别值得,完成这次任务,你就可以离开无锋,过上你想要的日子!”
云为衫眉头蹙起,喝茶的手突然停住,抬眼看着他听他继续说:“宫氏一族常年隐居旧尘山谷,自成一派,不受江湖规矩约束,视无锋为死敌,旧尘山谷地貌奇险,宫门内部遍布岗哨暗堡,且常年戒备森严,昼夜换岗,从不间断,族外之人很难进入!”
女子蒙着眼,面前放了六杯茶,她端起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些是茶!!”
寒鸦肆剥着栗子,却没有吃,而是放在手心说:“一杯是药,五杯毒!”
寒鸦肆把玩着栗子继续说:“宫氏家族,以宫为姓,以商角徵羽为名,徵宫擅长医毒暗器,商宫擅长兵刃锻造,角宫外务负责家族营生,和江湖的斡旋,羽宫内守,防卫统领宫门上下!”
云为衫的手在几个杯子之间盘旋已久,随意拿起一杯,寒鸦肆提醒道:“那杯是毒!”
云为衫听着毫不犹豫将其一饮而尽:“我知道!”
寒鸦肆嘴角轻挑,继续说:“宫门历经百年,他们高度团结,一致对外,难以瓦解,而现在,我们终于找到进入宫门的最佳方式!”
云为衫又端起一杯茶水,轻闻一下而后一饮而尽,寒鸦肆继续说:“就是假扮成备选新娘,这杯是药!”
云为衫取下眼罩,冷冷道:“先饮毒汤,再服解药!”
寒鸦肆问:“为何不直接服药?”
云为衫解释道:“不先中毒直接服药,那药也是毒,进入宫门之后呢?”
寒鸦肆嘴角挑起,点了点头,看着手上的栗子:“大门背后就是孤立无援,无依无靠的险境,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你只能相信你自己!记住,我说的是所有人!”
云为衫看着眼前之人,眉头轻微蹙起:“包括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