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亥时快到子时,肩上的人好似没了动静,传入耳膜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忽然间,在外未寻到人的宫远徵,折返回来,进屋刚张嘴叫了一声:“哥我……”
宫尚角伸手示意别说话,又看了看紧紧抱着他胳膊的人
宫远徵上前帮他,想要将人抱回房间休息,却发现,她抱得格外的紧,若在用力,就会将她惊醒
宫远徵正好有事要说,就想着暂且先这样吧,兴许她姿势累了,就自然松开了
宫远徵坐在对面,双眼看着她紧紧抱着的手,虽说只是哥哥,但他很清楚,眼前这两人并无直接血缘关系
他眉头蹙起,突然轻声问:“哥,你还没和我说,小雪画像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宫尚角想了想说:“画像已经流传出去,再怎么挽回也已经来不及,现在江湖大多人都知道了她,流传的人,我已经处理过了,只要她不出去,时间应该可以磨平一切!让这件事翻篇!”
宫远徵:“女大十八变,待她大些时,早就于那画像上有所不同,没人知道是她!”
宫尚角:“希望如此吧!”
宫远徵想起什么又问:“哥,无锋之人会缩骨功,夹藏在货物里混进来,之后搜查应当还要更严一些才行!”
宫尚角刚想说着什么,突然身上的人猛然一振:“哥哥……”好似做了噩梦,但仍旧没有醒过来
宫尚角听见,轻抚着她的头,细细安慰着她说:“没事没事,哥哥在这儿呢……不怕!”
宫远徵看着她眉头紧皱的样子甚是心疼,也想上前安慰一番,可她现在身边已经有人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要比他深得多
在宫远徵心里,他觉得自己对他们来说一直都是个冒名顶替的哥哥,以及弟弟
自己对他们来说,好似真的可有可无,自己已经很努力想要挤进他们的圈子,但好像却怎么也挤不进去
她的手松了些,宫尚角抽出被抱得麻木的手臂,看着宫远徵轻声说:“此事明日再议,你先将她带回房间休息吧!”
宫远徵起身上前,一手扶着腰,一手穿过双膝,将人抱在怀中,大步朝着门外而去
回到房间,宫远徵轻轻将人放在软榻上,又给人脱去鞋袜与外衣,将人塞入蚕丝被之中、
坐在床榻边,却迟迟不肯离开,一手抚上那本不该留有的长发
女子未及笄之前,原本不该留有及腰的长发,但就因为她一句:“我喜欢留长发,可以不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