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听到没有!”钟进贤回头一看竟然看到小鱼的脸色发白,“小鱼!你怎么了?”
众人都朝小鱼看去,只见她脸色苍白双手按在腹部,很痛苦的样子。孝恒一见心下一沉,紧张的他想立刻过去问一下情况,可他刚跨出一步就被金如珍死死地握住了手挽。他回头看着母亲,只见金如珍紧锁着眉头看着他,仿佛在告诫他什么都不要问不要做。
小鱼的模样倒是吓坏了燕春妮,“呀!这是怎么了?”她上前一摸小鱼的手冰凉冰凉的,“快!孝川,快去找大夫!”孝川忙跑了去。
“快扶她回房去!”钟进贤吩咐人把小鱼抬回房里。
很快大夫就来了,施针之后小鱼渐渐缓解了疼痛。燕春妮紧张地询问情况,大夫吁了口气道:“还好没事。这一次四少奶奶险些滑胎呢。”
“那现在呢?”钟进贤追问道:“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吧?”
“钟老爷放心,我已经给少奶奶施针,暂时没事了。”大夫说道:“少奶奶可能是受了惊吓。已经六个月了,一切都要小心。接近七个月的时候最易出事了。”
钟进贤不住地点头,“好!好!我们会注意的!”他命人送走了大夫后就告诫所有人,一定要让小鱼安心养胎,谁要是再敢挑起事端,他定不轻饶。两房人各自随母亲回去。
燕春妮回到房里关上门就对孝恒和孝谦痛骂一番,还告诫孝川这段时间一定要安守本分,千万不可惹出事端而影响到小鱼。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小鱼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这口气她一定不会忍一辈子,等她有了所谓的底气后,她一定不会让金如珍母子好过!
金如珍刚坐下来就埋怨起孝谦来,“孝川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何必去争?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母子俩最忌讳你和小鱼吗?”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对小鱼不好!”孝谦的气还没有消。他是知道孝川为什么会突然挑这个纷争,他无非是不想让他钟孝谦好过。
“那又与你何干?”金如珍责备道:“人家现在关起门来就是夫妻。做丈夫的爱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和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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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孝川也太过分了。”孝恒相帮着孝谦。
“你更要避忌!”金如珍矛头一换又责备起孝恒来,“我好不容易让你置身事外,你还非要往里挤!如今你也是成了家的人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何必总是耿耿于怀?你们救是注定有缘无份,你就接受事实放下她,好好儿地和婉仪过日子,不好吗?”
孝恒低着头不说话,母亲的话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在小鱼的事情上他一直沉默,母亲和弟弟乃至婉仪一再为他掩护。他总是看着孝谦为了小鱼和孝川争执,而他这个真正小鱼心里的那个人却总是选择或者被迫选择沉默。
“小鱼太苦了。”孝恒更像是在同自己说话,“我每次看到她都觉得自己对不住她。”
“她的确很苦,但我们也尽量补偿了她。”金如珍说道:“你别老是觉得自己欠了她。她不过是个农家女,能嫁进钟家已经是她乃至她全家的福分。”她指了指外面道:“你去看看他们游家现在的房子和田地,哪一样不是我们钟家给的?该还的该弥补的,我们都做足了。”
“娘,有些东西不是用这些能抵偿的。”还是孝谦敢质疑母亲。而孝恒和孝谦也是同样的质疑,只是他不敢去顶撞母亲。
金如珍回过头看着孝谦道:“那么怎么抵偿?让你大哥为了她跟家里闹翻?还是让你哥带着她私奔?”金如珍摇着头说道:“别傻了,儿子。出了钟家这个门,你大哥两手空空让他用什么养活自己?他还要背负悖祖忘典的罪名,一辈子都别想回来!你问问他,他敢吗?”
孝谦抬头看着孝恒,这个问题也是他想知道的。如果真的要孝恒选择,他敢吗?孝恒依旧沉默不语,他垂首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泥胎做的像,虚有其表却没有脊梁。或许孝恒的不敢还包含着其他更复杂的因素,或有孝道或有责任,反正他就是无法放下一切同小鱼离开。孝谦理解他的难处,他的想法远比自己复杂,他要兼顾的东西也远比自己多。而同样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他,钟孝谦,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