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一直看着他,目光直勾勾的不放,不喜不笑,“我说怎么等这么长时间,原来五皇兄是替矿丁巡逻去了。”
此话一出,本来在喝茶的楚乐铭呛了一口,用力咳嗽起来。
楚乐仪捂着鼻子防“飞沫”。
“这才多久不见,嘴皮子厉害了,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楚乐铭接过身边人递来的帕子,擦过嘴之后扔到一边的案几上,对着案几摇了摇头。
“永朝皇妹,你这地方可真是寒碜得紧呐。”
随后他一副了然的模样,“想来也不奇怪,毕竟这铁矿全是你出资,还得乖乖上交一半的利。”
“要是我呀,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就你死要面子活受罪,何苦来哉?”
楚乐仪搜罗着仇人名单档案中的细节,挑了挑眉,“我不像五皇兄,赈灾赈到一半被灾民吓的跑回来,嘶,这件事我一直好奇呢。”
“到底是你撂挑子不干了,还是灾民撂挑子不干了?不对啊,朝廷赈济,他们应该高兴才对呀。”
楚乐铭一听赈灾,神色不像方才那样得瑟,目光一虚。
再抬眸看楚乐仪,她依旧在盯着他。
扬声喝道,“你看我干什么!瘆得慌!”
楚乐仪笑了,不紧不慢的,“你看我干什么?瘆得慌诶。”
楚乐铭猛的站起身来,怒目而视,“你得意什么?你一个区区女子,能有多少积蓄养这么大的铁矿?等撑不下去的时候,怕是得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去借钱,到时候,丢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脸,皇家的颜面都得被你败光。”
楚乐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慢悠悠的蹦,“我没你丢脸,见了嫡出的皇妹不知道按规矩行礼,空有皇子之名,却毫无皇子之德,也不知道礼官会如何看。”
楚乐铭根本不把这放在眼里,“礼官又敢说我什么?你怕不是忘了我舅舅是谁?!”
“原来你不知礼数,是宰相大人教你的?好吧,我无话可说。”楚乐仪面上不见任何懊恼气愤之色,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楚乐铭恼羞成怒,却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楚乐仪,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周围的侍从们听到这些话,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作声,生怕引火烧身。
过了一会,有人从外间进来,在楚乐铭耳边低语,楚乐铭听完后脸上转怒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