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管家,李老板来了。”
“好,这就来。”文仲说:“公子就自个儿逛,我先去忙。”
陆子卿瞧着文仲离去几步,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了一声。
“文伯!”
文仲忽地回头,“怎么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就是想起以前,在回京途中和萧彦在山中遇见天南星时,他说是哥哥教他认草药的事。
来府上也没看到他那位哥哥,就算是住在国公府,那应该也会偶尔来定北侯府串趟门,在正常不过。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陆子卿笑说。
“就是冒昧问一句,听侯爷说,他还有位哥哥,来府上半年多了,好像也没见到人。”
“哦,是有,只不过……”文仲脸色露了黯然,“大公子已经病逝了。”
陆子卿一时唐突,脸上也跟着黯淡下来。
“抱歉,我不知道是……”
“无妨,都已经过去了。”文仲叹道。
“现在国公爷就剩下侯爷一个儿子了,自己又坏了腿,日日守着国公府,一个人冷冷清清。”
陆子卿眼眸半垂,略思一瞬抬起来,“是怎么坏的?”
文仲回忆说:“六年前,国公爷押解北狄元帅回京时,在半道突遇刺客偷袭,被火药炸伤了,腿是没有断,宫中太医都来看了个遍,就是没用。”
说话间,走在前头的小厮回头叫了一句。
“文管家,快点,李老板还等着呢。”
“不说了,我先去了啊。”
侯府竟自己种植草药?难怪萧彦会认识,他这位哥哥的医术,想必不错。
陆子卿穿过长连廊,走到另一座桥亭,木桥直通中间一座大的亭子,连接三面,中间仍是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