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印有一小枝竹叶暗纹,棱角四周都有描金封边。
木盒上还有一个窄条长盒。
这么大的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很贵重?
陆子卿思索着打开盒子,眼睛忽地怔愣了,这是……
里面躺着一套月白衣袍,锦缎晶盈盈的,隐隐闪光,极为华美。
他一下明白过来,是萧彦送的升迁礼。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想过了,又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脑子窜出那些沉闷。
陆子卿不禁想,这是要让他欠下多少东西?
日后离开,若是刀剑相向时,能下得去手吗?
他烦闷叹一口气,关上木盒,随手拿起旁边长条盒子打开。
陆子卿再次愣住,心猝然一跳,里面是一条,比丝线粗几许的银色额饰。
这只是一个小物件,可是于他意义不同。
陆子卿本来从不戴什么配饰。
是以前去到南方一个县城时,和师姐还有苏乘风去街上卖草药,看到那里的男男女女,一时间特别风靡抹额。
苏乘风和师姐玩儿似的,也拿起来戴,还给他都挂了一条。
这一戴,还别说,甚是好看,惹得街上男女都来围观,最后争着抢着买空老板的货。
有人给自己打了个活招牌,那老板乐得不行,就免费送了陆子卿额头上那条。
师姐说好看,于是,他在家闲时便会戴,半束发,久了就成为习惯。
这些都只是仅限于家人里,开心时刻留下的一种小小情怀。
在别人眼中不起眼的小物件,很可能于自身而言,会有许多酸甜苦辣的回忆。
陆子卿看着手里银光韵韵的抹额,眼里隐隐起了水雾。
师父死了,师姐到底在哪里?是否……尚在人间?
他心底开始隐隐犯痛,一时间将以往的自责与无能又挂上心头。
若是当初自己也有如今这般,或许,他们就不会被带走。
还能看着师姐出嫁,没准儿自己现在都做了舅舅,教小外甥认草药,教他射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