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董曦咬紧后槽牙,心底顿时怒火四起,一拳砸在桌案上,低声切齿说:“高简,你居然摆我一道。”
说起苟董曦与高简的恩怨,在宫中都属于屡见不鲜的老黄历了。
不过是往日蛇鼠一窝,而后分道扬镳的结果,谈不上孰是孰非。
事已至此,为了能保住脑袋,苟董曦第二日老早就在院里,疯了似的到处找陆子卿。
见人就拉着问:“陆子卿呢?”
“没看到!”
“有没有看到陆子卿?”
“院判大人,我们没有看到。”
“…………”
苟董曦在院里里里外外,找了一大圈都没看到人,叉着腰站在小花园的廊下,自顾自琢磨。
“这会儿时辰尚早,池暮生也不在,这两人又进宫了?”
他背着手准备往宫里一趟,走出大门还没下台阶,就瞧见两人有说有笑回来了。
以前见陆子卿就像见瘟神一样,巴不得他离开太医院。
而眼下,苟董曦再见到这人,活像看到再生父母一般,一改往日的黑脸,换上一副比黑脸还让人不习惯的笑容,快步迎上去。
“哎哟子卿啊,这大早上的辛苦了,来来来,我有事情与你说。”
这极其反常的举动,陆子卿差点当场石化,就那个笑容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池暮生立在旁边也看的直犯恶心,经验告诉他,这人定是又有什么事要求人了。
夜里,陆子卿做完功课出一身汗,本想到院子里凉快凉快,可晚上的风和白昼一样,带着闷人的热气。
他走进偏房替武吉吹了灯后,又回到自己屋里,拿上几本医书坐在矮几边,侧脸看向对面的木榻,想起苏乘风。
以往那人在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