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字的深意很广泛。
对于世家权贵来说,出身上流盛名远播,身居高位受世人追捧者为名。
反观,对那些苟活在底层的穷苦百姓而言。
只要能给他们减轻痛苦,救得了一家子或是一方人民,带来希望者便是名。
陆子卿平静地说:“我师父就是在民间卖卖草药,救济乡邻的普通郎中,不是大人口中所说的名医。”
此话一出,几个太医脸上显露诧色,面面相看。
“民间卖药看诊?”老太医满脸惊讶,垂眸略思,“那是……走方铃医?”
陆子卿面不改色,直言说:“是。”
众太医:“这……”
“好了,好了,你们各自忙去吧。”苟院判说:“陆子卿,随我来。”
陆子卿跟在苟院判身后打眼四处瞧着,太医院内,各大小门房都进进出出着人,繁忙非常。
随便走在哪处,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耳边一直是苟院判滔滔不绝的介绍声。
“在宫里当差不比民间,凡事都要守宫规,一切行事皆要谨小慎微,不可出一丁点儿差错,否则,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他边走边说:“见习为期三个月,满月后参与考核,通过则可以拿到太医院腰牌,成为正式看诊的医士。”
“这三个月里学生有三次试错机会,若犯错三次,不管你是哪个大臣推举而来,皆被轰出宫永不录用,所以,你只有三个月时间,听明白了吗?”
“明白!”
陆子卿跟着苟院判参观完各个办事门房,又开始熟悉一大堆繁琐的宫规礼仪。
上到殿宇院落皇宫禁地,下到行为举止宫值点卯,事无巨细都听了个遍。
回到太医院已过未时三刻。
早饭还是在路上天没亮时吃过一个粟饼,来太医院转了几个时辰,眼下饿得有点隐隐冒冷汗。
陆子卿和苟院判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出来一番谈论。
“这个陆子卿看着气韵不凡,没想到竟是个江湖骗子,最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定北侯举荐来的。”
“什么骗子?你们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