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大家势必是不能在山里住了,一定要赶在天黑前下山。
将月娘母子从树上接下来后,袁都头看向叶凌秋。
“这位兄弟好身手,敢问贵姓?今日多谢你护住我押的犯人,来日若有机会我请你喝酒。”他拱了拱手,竟是把叶凌秋当成了月娘母子的救命恩人。
沈依甜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叶凌秋,这鳄鱼也不一定会往这边来找上月娘母子。
救人不假,但有没有恩的,还两说呢。
叶凌秋回绝了袁都头的好意,见沈依甜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便也就没再凑过去。
心里虽然好奇刚才沈依甜是拿什么东西打的鳄鱼,也知道此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于是跟袁都头客套了几句,便收了短刀往山里去了。
他身手很不错,沈依甜一点都不担心他会遇到什么危险。
岭南的山不像荆州那样,一座接一座的。
众人下山的时候,天也差不多黑透了。
这里离驿站尚有几十里路,今日肯定是赶不到了,只能就近寻一个有人的村落歇息。
有人的地方,想必鳄鱼是不会进村的。
这一夜,沈依甜也同大家一样,就在一个村子的村头草垛下歇了。
为了避免麻烦,袁都头只让小于去村子里跑了一趟知会村长一声,其他人都没进村。
毕竟这么一大群人呢,冷不丁都跑人家村子里难免会吓着别人。
次日天刚亮大家就又开始赶路,最近一段时间宋悦容跟哑巴一样,不光不搞事情,连存在感都快没了。
沈依甜觉得有点奇怪,这人的性子就转的这么彻底?
兴许,是真的被宋三婶没了的事给吓着了?
匆匆赶路一日,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流放之路的最后一个驿站。
笙笙早已经按照李嫲嫲的吩咐,让厨子备好食材。只等着沈依甜一进驿站,就让人给她送热水沐浴。
见到沈依甜的时候,笙笙着实是吓了一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她快步迎上去,拉着沈依甜就一顿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