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的郝宗杰面无表情,他出事后家人也不来往了,这张照片还是档案里截下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
何家诚转头,竟见到了单如珍,只是她跟原来不大像了,憔悴许多,一时没认出来。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裴太太。”
单如珍冷哼一声,“你用不着讽刺我,我从没对不起他。”
她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墓前,转身想走,却被何家诚的话叫住。
“你知道吗,我后来去看郝宗杰,他没有害死你父亲。”
那时的郝宗杰已经神志不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到单成均的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提到单如珍就有明显的雀跃,这绝不是一个杀人犯正常的反应。
单如珍突然扑到墓碑上痛哭起来,口中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她也这么认为吗?还是她发现了什么?何家诚看着悲痛的单如珍,不知如何安慰,等她哭了一阵,发泄完了仿佛没事人一般站起来整理好头发。
“你在隐瞒什么?你知道什么?”
单如珍看了何家诚一眼,“跟你无关。”
“我只想劝你一句,无论发现了什么不要自己去处理,你应该先报警。”何家诚的劝诫并没有阻止单如珍离开的步伐,反而越走越快,如同一名无畏的女战士。
“你采取行动之前,起码想想郝宗杰是为什么死的,他死的究竟值不值……”
单如珍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墓园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