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皇帝便虚脱到极致,昏睡过去。
太子出了养心殿,直奔慈宁宫。
“母后,今日父皇对儿臣说了一些话,”太子向皇后禀报道,“恐怕父皇临终之前,会对母后不利!”
“哦?”皇后单单挑起一边的眉尾,面带讶异,“他说什么了?”
太子踯躅片刻,涩声道:“父皇要儿臣继位后,绝不许母后干涉内政。”
“哼!”皇后面不改色,冷嗤一声,“他敢?”
“母后!”太子抬眸,目光忧郁地望着她,“我们不如尽快动手吧,不要等到太后寿辰了。”
皇后微微抬起下巴,半是傲慢半是笃定地说道:“你父皇纵有千般心思,也使不出那份力气。景瑜放心,本宫自有安排。”
“可是……儿臣怕……”太子话说一半,不敢继续将那谋害二字说出口。
“他不会害本宫性命的,安心吧!”
皇后拾起茶杯,悠悠抿了一口,继续道:“本宫为他生儿育女,辅佐朝政十余载,对信朝也算有功之臣。他纵使嫌弃本宫,顶多也只会打入冷宫,断不会忘恩负义到那般地步。”
她顿了顿,目光深远地望着太子,问道:“你可知本宫为何要选在太后寿辰那日起事?”
太子颔首,冷静答道:“是为了把参加寿宴的百官控制在宫里,防止他们横生枝节。”
“没错,吾儿聪慧。”
皇后赞许,面上露出些许笑意,“一旦控制住朝堂百官,我们便可直闯养心殿,有伏纪忠这个冤大头挡在前面,加之吕茂杰的助力,我们进可攻退可守,两相皆宜。”
“母后思虑周全,儿臣自叹不如。”
太子奉承道,“只是,吕茂杰那边打算出多少兵力呢?”
皇后扯嘴笑笑,道:“至少也是伏纪忠的两倍,吕茂杰心思缜密,景瑜倒不用担心他那边。”
“是,儿臣多虑了。”
太子不情愿地撇撇嘴,对于吕茂杰,他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吕家一向傲慢自大,自以为人才辈出胜过清流柏家,便对所有出身卑微之人冷眼相待。
当初他还是皇子时,就遭遇过吕家人的冷嘲热讽,他不过是想与吕家人打声招呼罢了,却连平等寒暄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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