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芦草不高兴地撇撇嘴。
回去衙门的路上,蓝昊天忍不住问道:“柏大人,接下来如何是好?”
柏清玄想了想,才道:“接着查,查朱大与何青天的仇怨。窦英章也不能放,他一定知道许多吕家盗用官银的情况。”
“那还得去赌坊。”蓝昊天沉声道:“朱大相熟之人,多半都在那里。”
“嗯,”柏清玄颔首,道:“要辛苦卫百户跑一趟了!”
“大人无需客气。”蓝昊天一脸谦卑。
窦英章被关进大牢后,其余三名吕家护卫颇有些惴惴不安。
柏清玄看出他们心思,直言问道:“你们在害怕?”
三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答道:“奴才不敢,奴才奉命保护大人,只一心想着完成使命。”
“心里藏着事可干不好活,”柏清玄笑了笑,“说吧,本官一定给你们解惑。”
那人垂眸犹豫须臾,才道:“敢问大人为何要抓窦英章?”
“他牵扯到一桩命案,”柏清玄认真说道,“杨子的死,与他有关。”
三人悄悄对视一眼,那人又问道:“大人也会抓我们么?”
“不会。”柏清玄答得坦然,“你们那日夜里没去码头吧?”
“没去!”三人答得异口同声。
柏清玄抬眸正视他们,抚慰道:“那便好好干活,本官不会昏庸到随意抓人的。”
“多谢大人!”三人躬身作揖后走出厢房。
柏清玄坐在书案边,仔细回想今日所得。
芦草说杨子坠河后并未呼救,扬子当夜也未醉酒或有突发疾病。
因而可以推断扬子当时是故意寻死,窦英章或许与扬子真有过节,可断不至于杀人灭口。
惊惶失措的窦英章畏罪潜逃,不敢出面认罪,吕一或许早就猜到他杀害杨子一事,甚至有可能是他命令窦英章动手的。
朱大怂恿杨子赖上吕家,是想借由杨子的死,引起朝廷注意调查崎城知府何青天盗用官银一案。
何青天嗜好赌博,逢赌必赢,他到底哪里来的运气?
朱大与他到底有何过节,以至于设下此等阴谋,害人害己?
烛火跃动,屋里火盆烧得噼啪作响。
柏清玄隐隐有些困意,眼皮沉沉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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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