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莺莺带着笑意入睡，却做了一个并不美好的梦。

梦里的颜色很黯淡，像是一幅褪色的画。

她回到了大一的时候……

“嗡嗡嗡……”手机震动声突然响起。

虞莺莺正在上选修课，突然被打断注意力，迅速拿出手机准备直接关机，等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手又顿住了。

咬了咬唇，她弯腰从选修课的教室跑出，躲在楼梯间的角落接起电话。

等那边说出打电话的原因，一开口，她的语气便很难好起来：“又问我要钱？”

“外婆生病了？你这次说的是真的吗？病历本有没有，你用手机拍给我看一下，我能收到彩信……”

“我什么都没见到，光凭你打这么一个电话，你就让我拿医药费？你以为我是你的取款机吗？”

“我还在读大学，我还没有上班！”

“你让外婆跟我说话。”

“什么叫看不到钱就不给她看病？她不仅是我外婆，也是你妈，你亲妈！”

“是，你也是我亲妈，但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没数吗？我八岁那年，你……算了，三千块没有，我手上只有一千五了，你们先拿着去给外婆看病。”

“我会请表叔去看外婆的，要是这钱你们又拿着乱花了，不给外婆治病，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

挂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虞莺莺抱着双膝坐在楼梯上，一次次深呼吸，努力平息着心里横冲直撞的愤怒情绪，好一阵才缓过来一点。

她看着手里的二手老年智能机出神，脑子在飞快盘算着办法。

她存的钱有一千三，校园卡里充值的饭钱说不定能退两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