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看着进忠发呆的样子，还是再叫了一声，“进忠公公！”

进忠才回过神来，心中的仙女儿就这样直接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怎能不欣喜。

“哎呦，嬿婉姑娘，奴才刚才溜号了。嬿婉姑娘别见怪才好。”进忠稍微弯了弯身子对嬿婉说道。

嬿婉看着进忠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就越想戳破他的脸皮，可是现在在御前，总不好让众人知道二人关系好，只能老实回答。

“怎会！奴婢来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取除夕夜宴的名册。”

进忠连忙去请示了李玉，李玉点了头、

进忠拿了名册走了回来，“嬿婉姑娘，奴才送你回长春宫。”

嬿婉也没觉得奇怪，就跟着进忠往长春宫方向走。

进忠心里像沸腾的开水，一下一下冒着大泡泡。他实在是兴奋，许久都没有见过嬿婉了，在御前又不能说些什么话，他都觉着心里憋的慌了。

“怎么那会儿在发呆啊？想什么呢，皇上面前出错可是要罚你的。”眼看远离了养心殿，嬿婉就直接同进忠开口说道。

“所以奴才幸运啊，发呆的时候碰到了你，不然可不是要被嘀咕了？”进忠一开口就是哄着。

嬿婉听这话也觉得舒心，虽然是进忠随口说来哄人的话。

“哼，就知道用这些话敷衍我。”嬿婉还是有点儿不满。

她实在是不知道对进忠是什么样的心思，那日说二人只是朋友时那么笃定。现在走在进忠身边心跳如雷的自己，就有多么可笑。

进忠是个太监，她却因着这样一个人心动，这样翻涌的情绪她实在不知道该和谁诉说。虽说宫中也有太监与宫女结成对食的，可是她不敢也不能不顾他人的眼光。这样矛盾的情绪困扰着她，她找不到这段感情的出口。

“敷衍谁，我都不会敷衍你的。”进忠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句呢喃传入嬿婉的耳中。

两人都没有说话，暧昧的气息一直在二人之间流淌着。时不时碰撞的手臂，擦过彼此的衣角都让二人心乱。

进忠总想着和嬿婉说些什么，可是一向能言善辩的他竟然有些沉默了。

他稍稍转头看向嬿婉，眼前的少女微微低着头，摆弄着袖口。

耳朵是红的。